41岁的田女士,在不久前的一次体检中发现肾脏上长了一个东西。经医生会诊,考虑是良性的,但也建议她早日手术切除。于是,她找了个时间就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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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前这段时间,她就没少打听关于这个手术的一切。就连该上什么麻醉,她都研究一番。
看到麻醉意外似乎全麻居多,她就要求医生给她半麻。她认为半麻过程中意识是清醒的,因此可以掌控一些事。
在医学上,并没有半麻这一说。半麻,其实是相对于全麻而言的。硬膜外麻醉、腰麻以及腰硬联合麻醉,这几个麻醉一般都会产生下半身麻醉的效果。因此,被大家认为是半麻。
虽然目前绝大多数手术都选择全麻,但理论上做这个手术是可以选择半麻的。于是,麻醉科也并没有拒绝她这个要求。
手术这天,田女士异常紧张。尤其是麻醉过程,还没等针抵在皮肤上,她就会反射性地躲。
她这样躲一下,显然对麻醉安全有严重影响。万一穿刺过程中乱动,穿刺针很有可能误伤神经。
在麻醉医生呵止下,她终于强忍住不动、配合做完麻醉了。
注入实验量局麻药5分钟后,没有全脊麻迹象。于是,麻醉医生将全量麻醉药注射进去了。测评面T5至L3后,安置右侧卧手术位。
做肾脏手术,需要用到一个腰桥的装置。这个装置,通过顶在对侧腰部,从而使手术侧腰部位置显露更好,以便于手术操作。
然而,当腰桥顶在腰部的时候,田女士顿时觉得难以呼吸。但是,经过几轮医护人员的呵止后,她也不敢表达意见了。她在想,可能这是手术要求必须这样吧。做手术,哪有那么舒服的,忍吧。
手术开始20分钟后,她再次和麻醉医生说明自己呼吸很难受。麻醉医生查看一圈后,血压、血氧、心率等重要指标都还行。考虑她可能是太紧张了,打开一支镇静药给她用上了。
然而仅仅过了5分钟,田女士脑袋一歪,再也叫不醒了。此时,再看她已经口唇发紫。侧卧位的状态下,呼吸状态也不好观察,只能看到血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同时升高的心率,麻醉医生判断可能发生了严重的呼吸抑制。于是,赶紧让台上大夫保护手术切口,大家迅速把她放平了。
放平后,立即面罩加压给氧、升压药以及快速补液。
当确认患者心脏未停、通气状态良好后,大家紧绷的心算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种情况难不倒麻醉医生。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候,田女士的嘴唇恢复了红润。监护仪上,血氧也重新恢复到99%。
又经过十几分钟的折腾,镇静药也代谢差不多了,田女士的自主呼吸已经能满足呼吸要求了。于是,大家把田女士再次固定在侧卧的状态、继续手术。不同的是,这一次并没有将腰桥弄得那么高。
虽然视野没有之前那么清晰,但此刻的外科也不敢要求什么了。毕竟,刚刚差点出事。而且,在紧急的事件分析中,麻醉科也一致将矛头指向了腰桥过高。
正是因为腰桥过高,将本就因椎管内麻醉有些呼吸抑制的情况加重了。但麻醉科也并未将责任完全抛给外科,认为在患者烦躁那种情况的时候不应该用镇静药。当时,以为患者只是太紧张了。因为这个患者从进手术、甚至术前就非常紧张,惯性思维就认为她是紧张导致的。
经过此次事件,外科、麻醉科以及护理团队进行了一次深入的探讨。主要目的,就是避免以后类似的情况发生。
在这里,也要对做手术的朋友们说一句:做手术的时候难免紧张,但也要学会控制。一直表现得很紧张,容易误导医生的判断。另外,假设真实感受到身体很不适,一定不要客气或者不敢说。真有情况发生时,医护人员是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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