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初,特朗普登上空军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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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纽约时报报道,在最近的采访中,特朗普总统一直在吹嘘他最近参加的一个认知测试,并且“拿了个高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了,在2018年1月他也发表过类似言论。但是他这次又没说他参加了什么测试,他的得分到底是多少,这让人很难知道该如何看待他的说法。
不过,他已经提供了一些线索。
在 “福克斯周日新闻 ”中接受克里斯·华莱士的采访时,华莱士表示,认知测试其中一个问题是识别大象,特朗普没有反驳他。目前有一个比较流行的测试叫“蒙特利尔认知评估”,又叫MOCA,其中有三个动物的图画,要求患者识别。这是一个10分钟的筛选检查,旨在找出思维和记忆方面可能存在的问题。
但专家指出,这绝不是最完整可靠的认知测试,甚至不具有诊断性。当特朗普试图将他的心智能力与拜登(这两位年逾古稀之人将在11月的大选中对决)进行对比时,一些专家批评他将这种认知筛选测试政治化。
宾夕法尼亚大学佩雷尔曼医学院的痴呆症研究人员杰森·卡拉维什博士表示:“我们的总统谈论心理健康的方式是不管用的”。
卡拉维什博士说:“本以为他会很清楚测试结果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做这个测试,而不是把它变成一场关于心理健康的比赛。”
以下是有关认知测试的一些知识,比如该测试测量的是什么,以及专家如何判断患者是否真的有认知障碍。
什么是蒙特利尔认知评估(MOCA)?
这种筛查测试是在大约20年前设计的,当时是作为另一种名为“小型精神状态测试”可能的代替测试。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小型精神状态测试被广泛用于诊断完全性痴呆症。美国国家老年痴呆症研究所的31个中心都在使用MOCA。
虽然有许多这样的筛选测试,但MOCA获得了越来越广泛的认可,因为它比小型精神状态测试要困难一些,而且可以发现在痴呆症早期阶段出现的问题,即表现为日常健忘的轻度认知障碍。
65岁以上的人中大约有五分之一患有轻度认知障碍,大约三分之一的人会在五年内患上老年痴呆症。
MOCA测试都问了些什么问题?
MOCA测试中约有30个问题,旨在简要评估记忆、注意力和集中力、控制和自我调节以及其他心智能力。
例如,为了测试记忆力,医生以每秒1次的速度读5个单词,并要求受试者立即重复,一段时间后再重复。
为了评估注意力和集中力,研究人员会给受试者读一张五位数的表,并要求他们按照提供的顺序重复一遍,然后倒序重复一遍。受试者还被要求从100开始倒数7个数字。
其他的题目包括画一个指针指向11:10的时钟,以及分辨狮子、犀牛或骆驼。该测试满分是30分,26分到30分被认为是正常范围。
蒙特利尔认知评估是一个10分钟的测试,旨在找出思考和记忆方面可能存在的问题。
医学协会推荐认知筛查吗?
不推荐。这种筛查不同于乳腺癌的乳房X光检查,以及结肠癌的结肠镜检查。有了这些检查,医生可以得到诊断结果并开始治疗。
但认知测试只是对老年人心理功能评估的一部分。更有价值的做法是,问问患者家属或其他了解患者的人,患者是否在他们曾经做得很好的事情上效率低下,比如开车时商量一条新路线,或者照着食谱做菜。
像MOCA这样的筛选测试不能排除推理能力或记忆衰退,或计划和判断方面的困难。这个测试工具太笼统了,对许多高智商人群来说,也太简单了。
因此,痴呆症专家表示,他们不会基于像MOCA这样的筛查结果做出诊断。
尽管如此,卡拉维什博士表示,美国联邦医疗保险的受益者经常会接受认知检查。这是因为国会制定了一项规定,要求医疗保险覆盖一个简短的认知筛查测试,作为年度健康检查的一部分。
在测试中得到高分不应该让人放心吗?
也许吧,但是这个测试并没有那么难。这种单一测试存在的问题是,医生不知道受试者的基点在哪里。通常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会通过发展趋势显现出来。
即便如此,这种测试也可能过于笼统,无法检测到许多受过高等教育者的智力水平下降。对他们来说,在痴呆症得到充分证实之前,从100倒数7个数并不是一项挑战。
那么医生是如何发现认知问题的呢?
这并不容易。医生寻找的是缓慢的衰退迹象。他们从简单地和患者交谈开始:她是否注意到记忆出现问题,或者判断和推理能力出现问题?
对医生来说,与熟悉患者的人交谈也是很重要的,因为那些认知能力下降的人并不总是能意识到这个问题。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市梅奥诊所阿尔茨海默病研究中心主任罗纳德·彼得森博士说,对痴呆症“缺乏意识或洞察可能是一系列疾病的一部分”(他强调说,他只是泛泛而论,不是专门针对特朗普总统的情况)。
彼得森表示,要么医生担心会发生这种情况,要么家庭成员也说患者出现健忘症状或重复自己的行为,又或者这种行为成为一种固定模式——所有这些因素都将影响医生“进入下一个阶段诊断”的决定。
有些病人只是不想知道自己是否患上痴呆症,但是那些想知道答案的人要接受比MOCA难度和强度大得多的神经心理学测试。医生还会不断重复这些测试。
例如,在神经心理学测试中,医生会读一篇短篇故事,然后让被测试者重复一遍。30分钟后,被测试者需要把故事再讲一遍。
测试对象还被要求画出几何图形,并在半小时后还能记住它们。医生可能会要求受试者复述一份15个单词的清单,最多复述五次,然后在30分钟后再复述。
如何诊断阿尔茨海默病?
神经心理学测试的结果可以告诉医生,与其他同龄、相同性别和教育水平的人相比,受试者的表现如何。如果医生认为有什么问题,随后会进行临床检查,以找出可能导致问题的原因。
阿尔茨海默病是痴呆症最常见的形式,核磁共振扫描可以通过检测中风和其他情况,来帮助诊断该病。核磁共振还可以确定大脑记忆中心的海马体是否出现萎缩,这是阿尔茨海默病的病变表现。
PET扫描(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使用葡萄糖来测量脑细胞的活动。如果细胞开始萎缩和死亡,特别是在大脑的某些区域,这可能是阿尔茨海默病的迹象。
彼得森表示,这两种扫描本身都不具有诊断性,而扫描结果增加了暗示出现阿尔茨海默病证据的分量。
另一项检查是寻找大脑中淀粉样蛋白的扫描,费用在5000美元到7000美元之间,一般不包括在医疗保险范围内。人们脑内偶尔会有这种沉淀,但这不是痴呆的表现。
但是因为淀粉样蛋白是阿尔茨海默病病理的一部分,如果大脑中不存在该物质,则意味着受试者没有得阿尔茨海默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