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元年(221年),刘备在曹丕篡汉建魏后,于成都称帝,国号“汉”,年号“章武”。同年,刘备以为关羽报仇的名义,发兵讨伐东吴,而张飞又被部下所害。章武二年(222年)春季,刘备派遣黄权督江北水军,自率陆军进军。秋七月,被吴将陆逊在夷陵之战中打败,将军冯习、张南、傅肜、程畿等战死。刘备退至永安。章武三年(223年)三月,刘备托孤于诸葛亮和李严,夏四月二十四日(6月10日),刘备病逝,享年六十三岁。谥号昭烈帝,葬惠陵。
在白帝城托孤的时候,刘备选择诸葛亮和李严作为托孤大臣。值得注意的是,在很多人看来,如果不是黄权背叛蜀汉,归降曹魏的话,那么刘备的两位托孤大臣,很可能就是诸葛亮和黄权的组合,而不是诸葛亮和李严了。黄权(?-240年),字公衡。巴西郡阆中县(今四川阆中)人。三国时期蜀汉、曹魏将领。夷陵之战爆发的时候,黄权担任镇北将军,而前一任镇北将军,就是镇守汉中的魏延,这无疑凸显出黄权在刘备心目中的地位。在黄权投降曹魏后,他的儿子留在蜀汉,并在公元263年为了保护蜀国而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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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首先,黄权年轻时为郡吏,后被益州牧刘璋召为主簿。公元221年,在刘备进入益州之前,黄权曾劝谏刘璋不要迎接刘备。在黄权看来,刘备这个人野心极大,一旦来到益州的话,必然会有所图谋的。但是,益州牧刘璋不仅没有听从黄权的劝谏,反而将其流放。不过,即便如此,黄权也没有怨恨益州牧刘璋,更没有在益州之战爆发的时候率先倒戈。公元214年,等到益州牧刘璋放弃抵抗之后,黄权这才归降刘备,从而被刘备拜为偏将军。对此,在笔者看来,黄权的气节和行为,无疑是值得称赞的,也因此赢得了刘备的赏识。
在此之后,黄权向刘备建议夺取汉中之地,被刘备拜为护军。公元219年,刘备在汉中之战中击败了曹操,并进位汉中王。当然,此时的刘备仍领益州牧,以黄权为治中从事,也即黄权协助刘备处理益州的事务。公元221年,刘备在成都登基称帝,正式建立蜀汉。刘备称帝之后,准备讨伐,黄权和赵云一样,都对刘备进行了劝谏,结果都没有获得刘备的采纳。夷陵之战开始后,刘备将黄权晋升为镇北将军,督江北军以防魏师进攻,也即此时黄权独自率领一支大军,可以说是独当一面的将领了。
二
公元222年,刘备在夷陵之战中吃到了败仗。而就黄权来说,回到益州的道路已经被陆逊切断。所以,此时的黄权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归降刚刚击败刘备的东吴,要么投降曹魏。无奈之下,黄权率部降魏。对此,在笔者看来,黄权的投降可谓迫不得已和情有可原,所以,刘备不仅没有责怪黄权,反而厚待黄权在益州的家人。来到曹魏后,黄权得到魏文帝曹丕的赏识,被封为南将军,封育阳侯,加侍中,使同车陪乘。黄初四年(223年),刘备病逝,魏国群臣都相互庆贺,唯独黄权无一丝笑意。
曹丕察觉到黄权有器量,想故意吓吓他,于是派人召见他。黄权还在路上,前来催促的使者一个接一个,在道路上交错奔驰,黄权的下属官员、侍从都吓得魂飞魄散,而黄权却举止自若。后来,黄权在曹魏领益州刺史,驻守河南。司马懿十分器重他,问黄权:“蜀中像您这样的人有多少?”黄权笑着回答:“没想到被您如此看重。”司马懿在给蜀汉丞相诸葛亮的书信中说:“黄公衡是个爽快人,经常从坐位上起身,赞叹着谈论你,这种谈论总不离口。”
三
景初三年(239年),黄权升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正始元年(240年),黄权去世,谥号“景”,其中黄邕袭封爵位。对此,在笔者看来,就黄邕来说,应该是黄权来到曹魏所生的儿子。而在此之前,黄权还有一个儿子留在了蜀汉,这就黄崇。对于黄崇的事迹,只有寥寥数句的记载。
“权留蜀子崇,为尚书郎,随卫将军诸葛瞻拒邓艾。到涪县,瞻盘桓未近,祟屡劝瞻宜速行据险,无令敌得入平地。瞻犹与未纳,祟至于流涕。会艾长驱而前,瞻却战绵竹,祟帅厉军士,期于必死,临阵见杀。”
——《三国志》卷四十三·蜀书十三·黄李吕马王张传第十三
在蜀汉后期,黄权的儿子黄崇担任尚书郎这一官职。尚书郎,古代官名。东汉之制,取孝廉中之有才能者入尚书台,在皇帝左右处理事务,初入台称守尚书郎中,满一年称尚书郎,三年称侍郎。对此,在笔者看来,尚书郎因为伴随着在皇帝左右,自然是一个被皇帝信任和器重的官职。换而言之,虽然黄权投降了曹魏,但是,后主刘禅不仅没有怀疑他的儿子黄崇,反而继续给予信任和重用。到了公元263年,黄权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彼时,掌握曹魏大权的司马昭,正式发动了魏灭蜀之战。
四
最后,在魏灭蜀之战中,姜维虽然在剑阁一带拦住了钟会所率领的主力。不过,趁着姜维和钟会僵持住的机会,邓艾果断偷渡阴平,成功进入到益州腹地。于是,后主刘禅让诸葛瞻率领大军前往迎敌。在这场战役中,黄崇跟随诸葛亮之子诸葛瞻镇守绵竹。值得注意的是,诸葛瞻率领的大军到达涪县后,诸葛瞻犹豫不前,黄崇劝诸葛瞻快速行军,占领险地,否则将被敌军所取。从事后的结果来看,黄崇提出的建议无疑是非常正确的。但是,非常可惜的是,诸葛亮之子诸葛瞻犹豫不决,没能抢先占据险要的地势,黄崇因此痛哭流涕。邓艾因此得以长驱直入。
诸葛瞻退守绵竹后,黄崇激励部下将士,使部下将士都抱有必死的决心。但是,在绵竹之战中,虽然蜀汉将士拼死抵挡,却还是败给了邓艾。后来,不仅诸葛亮之子诸葛瞻阵亡,黄崇也在乱军中奋战被杀。换而言之,在蜀汉灭亡之际,不管是诸葛亮之子,还是黄权之子,都为保护蜀国而付出了性命。当然,大势所趋之下,这些人都没能阻挡蜀汉的灭亡。在邓艾兵临成都后,后主刘禅放弃了抵抗,这意味着公元263年的冬天,蜀汉率先告别了三国历史的大舞台。而就黄权、黄崇父子来说,自然是无愧于蜀汉的。对此,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