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1562年亨利9岁,这是他接受教育的关键时期,他的发展成为凯琳与让娜同时关注的问题。在接下来的8年里,她们在享利人生使命感培养方面展开明争暗斗,这同时也是一场王权与地方权威、法国传统宗教与改革势力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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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培养与王权的落败
凯瑟琳是法兰西太后,有责任发展王国,坚持天主教这一君主制的信仰根基,巩固自已儿子的王位,会利用亨利为王室利益服务。而纳瓦尔女王让娜是坚定的新教徒与第一代孔代亲王、海军元帅科利尼、宫廷重臣阿纳·德·蒙莫朗西的外逐渐形成新教的三位主要领袖,据守南方发展,她不满吉斯家族权势过大,视后者为波旁家族政敌,担心儿子在王宫的成长与安危,希望他信仰新教,并拥有属于他的实际权力与权威。
当然,出于家族关系与政治环境等考虑,她们二人也彼此需要,彼此妥协,保持联络,为不激怒让娜,凯瑟琳让亨利继承其父职位:吉耶讷地区摄政官、督军与海军元帅,并同意将教育权还给让娜,新教徒拉戈舍里再次成为亨利的家庭教师,亨利再次成为新教徒。
不过,亨利也成为“凯瑟琳方便利用的人质”,后者可以借他签署文书制止新教亲属的活动,如第一代孔代亲王,这也加剧着她们二人间的矛盾。
1563-1567年可被视为双方争第一阶段。在这一时期,凯瑟琳以和平救令暂时结束第一次宗教战争,在亨利的人身监控与使命感影响方面占有优势,她希望通过不断的直接影响让亨利更加认同法兰西亲王的身份,侧重培养效忠意识。
1563年,交战教派两败俱伤,2月,第二代吉斯公爵被一名新教徒刺杀身亡太后凯瑟琳坐收渔翁之利成为王室真正掌权者。
1563年3月,她以仲者的身份与第一代孔代亲王等签署昂布瓦斯和平令给予新教徒有限信仰自由,在贵族与普通百姓间设置差别,如贵族可以在家中做礼拜,而普通百姓则需要在大法官管辖区的城镇。
由此“出现了信仰权力的贵族化和在底层人民中间难于吸收新信徒的局面”,不过这条令也“为35年后的南特令定了基础”,第一次内战由此结束。
但战争威胁依然存在,第二代吉斯公爵的弟弟洛林红衣主教查理·德·吉斯很快担负起家族与法国天主教派的领导责任,培养其兄长子亨利·德·吉斯的天主教信仰与军事才能,反对宗教宽容,认定新教领袖之一科利尼为杀死其兄长的幕后黑手。
为保证和平敕令的推行,凯瑟琳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着手巩固王权:如组织宴会、戏剧以吸引或教化贵族,开展为期两年的王室巡游王国,宣布查理九世成年(1564年8月),等等,这其中也包含对亨利人生使命感的熏陶。
法国学者巴伯隆、贝鲁与德洛姆均对这期间一次宫廷戏剧作予以强调:在1564年的狂欢节,王室在枫丹白露举办了一部田园剧,该剧是在凯瑟琳授意下编写的,结合现实影射当时的宗教冲突演员即是年幼的王族们国王查理九世、安茹与阿朗松两位王子、玛格丽特公主亨利·德·吉斯与剧中享利扮演的牧羊人得到一个预言。
即如果能够效忠于国王,他将有不平凡的命运,三位学者指出凯瑟琳的用意十分明显,她向亨利等显贵传递了明确的政治信息:警示宗教冲突的危机,强调效忠于国王查理九世。
王室巡游也被后世研究者视为凯瑟琳彰显王权、推行和平救令的一项政治作为。为让臣民了解新法王,也让查理九世了解自己的王国,1564年3月至1566年5月,凯琳安排王室巡游法国。此次巡游规模史无前例,王宫出行队伍长达20公里左右,声势浩大,尽显王威,查理九世在约196处地点接见臣民。
到达各外省主要城市后,查理九世与法国掌玺大臣都会巡视高等法院,了解他们对于和平敕令的反应,强调法王是立法者与最高法官,同时对其他行政机构与官员进行监督,重申法王城市自由保护者的身份,与反对和平救令的贵族进行书面交流“妥协结束了一切,查理九世注重保持与王国主要反对倾向的接触,同时竭力保持仲裁者与和谐创造者的地位”。
亨利在这场巡游中不是主角,但政治地位获得肯定与展示,他每次都会随同法王参加进城仪式,位置仅在法王弟弟之后,在其他波旁王族之前,王室与亨利的叔父波旁红衣主教借机向外界传递以下信息:亨利“是波旁家族的”、“是法兰西第一望族亲王”、“很接近天主教”。
王室进入里昂时,让娜曾被邀与王室见面,心有不甘的她打算带回儿子,还带他公开参加新教徒的布道,凯瑟琳对此十分不满,拒绝其接回儿子的请求。
此次巡法,凯瑟琳还有一个目的,即与身为西班牙王后的女儿重逢,并约见西班牙方面代表,她希望向西班牙国王转达法国“有限容忍新教活动”的必要性。
法西王室会于1565年67份进行,面对西方面镇压打击新教徒的要求,凯瑟琳未做明确答复,但会晤却引起新教派的猜疑,他们担心其中隐藏着秘密协定。
据传,西班牙方面建议凯瑟琳消灭所有法国新教首领。受宗教信仰等影响,此次会晤排除了第一代孔代亲王与让娜的参与权,西班牙代表离开后,为缓和僵局并消除新教徒的恐慌,凯瑟琳答应与让娜汇合,7月末,让娜与亨利终于相见。
在此期间,凯瑟琳又为维持和平不断斡旋,成功追使让娜解除禁止在阿尔布雷公爵领地进行天主教礼拜活动的禁令,促使两派领袖聚集在一起作出象征性和解,1566年5月让娜、第一代孔代亲等新教领袖跟随室一同返回巴黎,王室巡法宣告结束。
让娜获得长时间与儿子相处的机会,她格外珍惜,亲子教育也就此展开。在重逢后,她就曾及时安排儿子与第一代孔代亲王等新教领袖见面,带亨利参观属于他的领地。
到达巴黎后不久,她又带领享利参观巴黎最著名的印刷出版商罗贝尔·艾蒂安的印刷厂,了解书籍的印刷过程,法国当代政治家贝鲁对此评论道:“让娜的忠告很明显,印刷所具有的独特艺术可以传播宗教与王家言论”。
结语
的确,在以后的政治生涯中,亨利懂得充分利用印刷宣传为自己辩护,讨伐对手。在处理完个人事务后,让娜决定带亨利逃离巴黎。1566年秋,她借口带儿子看看旺多姆等祖业,未获凯瑟琳的允许私自带亨利返乡,于1567年2月到达贝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