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集有两场精彩戏码,一是紧接着第9集的三座会审。
这次是下午场。
(资料图)
马文才挖“坑 ”
帅家默当着众人的面从徭役白册上,找到了人丁丝绢的猫腻,原来有人用四年的时间,把本该有八个县共同承担的税赋,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悄悄的转移到了仁华县。
在铁的证据面前,程仁清再次试图用帅家默动机不纯,转移视线。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他的巧舌如簧,没有得到认同。
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的是本该和他同一个阵营的马文才。
此人一番义正言辞之后,三日后重新清丈八县田地成了既定的事实。
程仁清被禁止再做讼师也成了既定事实。
一顿中午饭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本来强烈反对清丈田亩的范渊们,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清丈?甚至还把程仁清打击到尘埃里?
仔细分析这段剧情,会发现,马文才给三个人挖了坑。
一,讨厌一个人,就得践踏到底
程仁清在公堂上的那段话非常必要,不仅仅是因为范渊要求他一定要打败帅家默,还直接关系到他最后被认定的罪名。
事实上,直到马文才站出来引经据典的一番高谈阔论,程仁清才发现自己被人设计了。
一如当年的科场一样,考官从他的书袋里搜出夹带,判他此生不得参加科举考试一样,他自己给了别人陷害他的机会。
如果,他不当众说出帅家默执着于人丁丝绢税是为父亲报仇的话就好了,就没有扰乱公堂的证据了。
可惜等他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本来就不待见他的黄凝道打了10板子还不解恨,最后还给他来一个今后不得以讼师身份进入府衙、县衙的惩罚。
马文才为什么那么恨程仁清?
万事皆有因,当年两个人是同窗的时候,看上了书院院长的女儿云娘。
本来云娘对马文才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可是随着程仁清的才华逐渐外露,云娘最终选择了和程仁清成双成对。
气不过的马文才在科场上占了程仁清的名次,还设计让情敌永远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在这之后,“功名利禄”于程仁清,只剩下“利禄”二字。
绝了仕途这条路的程仁清没有气馁,在偶然的机会下成了金安最有能耐的讼师,甚至还和范渊这样有威望的乡绅攀上了关系。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已经让他没有官做的马文才根本不打算2放过他,抓住机会连当讼师的路也给他堵死了。
这已经不是釜底抽薪,而是赶尽杀绝了。
难怪马文才说对于讨厌的人,一定要狠狠的践踏。
更加讽刺的是,程仁清很快发现,马文才如此作践自己是范渊授意的。
原来,范渊发现了是程仁清在揽溪县架阁库的大火中救了帅丰二人,还知道了程仁清偷偷去找丰碧玉,才有了方石像的突然反水。
范渊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欺瞒。
程仁清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身边最亲近的家仆会出卖他。
他只能愿赌服输。
这也是他被鹿飞龙等人棍棒夹击,而不还手的原因。
二,将军黄刘巡按
刘景不是想重新丈量土地,不是想在张首辅面前露露脸吗?
现在就给你这样的机会,告诉另外七个县的老百姓,金安知府下发公文重新丈量土地的目的,是为新增加的人丁丝绢税做准备。
本来就已经不堪重负的老百姓,会坦然接受吗?
答案非常明显。
再加上范渊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清丈土地引起的风波很难收场了!
于是,驱赶刘贼,灭掉方贼的呼声在七个县的老百姓当中越来越高。
问题是,马文才说了,向朝廷申请清丈田地这件事,他没有资格署名,可如果办不好,他却是有资格弹劾的。
一时间,黄知府和刘巡按被推向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清丈田地吧,有可能丧失前途。
——不按马文才说的做吧,三座会审都证明人丁丝绢税有问题了,不丈量田地i,怎么给仁华百姓一个交代?
三,干掉帅家默
不得不佩服范渊这个老狐狸,一次本来对隐瞒真实田地数量的乡绅十分不利的三座会审,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
不仅如此,他还利用这件事除掉了阴奉阳违的程仁清,以及咬住丝绢税不放的帅家默——一旦激起民愤,帅家默这个始作俑者,怎么也逃不掉干系吧?
而老百姓一旦聚众反抗,马文才就真正有了用武之地。
他不是隶属于兵备道吗?
这个职务在太平时期,主要的工作就是管管治安,老百姓突然的暴动就属于治安问题。
抓住帅家默好像是目前唯一能稍微平复民怨的办法。
一旦,帅家默落到他手里,要杀要剐,黄知府和刘巡按根本就插不上话。
好一个一石三鸟!
茅草屋夜话
另外一个场景就是程仁清和帅家默在茅草屋里的各说各话了。
帅家默在大街上救了被连续打了两次的程仁清。
上完伤药之后,程仁清终于敞开心腹,说出了他为什么从一个满腹经纶、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士子,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原来,当年的科举考试作弊断送了他做官的前程,七年前妻子的重病不治,让他彻底对人生失去了兴趣。
收人钱财,替人打官司,是他苟活于人世的唯一乐趣。
现在,这个乐趣也彻底没有了。
而另一边的帅家默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自顾自的讲述他为什么对人丁丝绢这个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税赋那么执着。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没有接对方的话,却也在这种氛围中达成了某种同盟。
从此,没有退路的程仁清,和本来也不需要退路的帅家默站在了一起。
一无所有的程仁清能否扳倒马文才,还自己多年前科举考试舞弊一个清白,能否继续科举之路,或者至少是能否继续做讼师?帅家默能否为父亲洗清冤屈,找出当年放火的人?
人丁丝绢税最后的解决办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