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是个蛮复杂的东西,历史就不谈了。毕竟流派众多,只说《天下长河》当中,于振甲于大人的理学,到底学的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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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于振甲的做法,吾日三省吾身,每到夜晚都要拿白石子和黑石子,就是来分是非对错和黑白的。
从这个操作来看,应该有程朱理学和陆象山和王阳明的心学在里面,尤其是王阳明的心学,讲究格物致知。
王阳明心学在当下,尤其是在所谓的企业家群体里也很有流行,你要有时间,去拜访那些稍微有点成就的企业家,你就会发现,书架上或办公桌上都有摆放基本王阳明心学,读没读过不知道,反正是有些书连外面的膜都没撕开过,但这,并不影响人家给你谈理学,谈心学,总之呢,这玩意就是装门面的,认真你就输了。
而所谓的“格物致知”,很多人都不明白,格的都是别人,这完全搞反了,“格物致知”,本来格的就是自己,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于振甲在形式上,还算是做对了。
但是,于振甲又把理学学单调了。为啥单调了?因为他只是站在现在看现在,而不是站在现在看未来,更不要说站在现在看过去,所以,于振甲的理学是学偏了,简单来说就是,于振甲的理学学的太狭隘了,所以,这就意味着,他不可能悟,他即便悟,也是小悟,悟不出大道。
所以在做学问上,他还真跟不上靳辅和高士奇之类的,这些人从来不说自己读什么书,但在悟性上,在学问上,于振甲给他两人提鞋都不配。
因为靳辅,高士奇,他们讲究的是经世致用而不是形而上学。相比形而上学要比经世致用在现实当中要有用的多。
为啥这么说?且看一段对话,这是靳辅和于振甲的一次对话:
靳辅说:如果说一个人的行为,无善无恶怎么办?或者说,当时看来是恶,长久看来是善,这又怎么样?
于振甲说:我不知道,哪有这样的事情,去吧,睡觉去吧。
靳辅说:比如说开通运河,当年隋炀帝,耗费国力民生,挖通了这条运河。当世人说他靡费,说他骄奢淫逸,不顾民生,可是到现在,我们一直享受这条河带来的好处,大唐兴盛的时候就靠这条河,调派军队,朝发夕至,那你说这是善还是恶?是仁还是不仁呢?
于振甲还是说,我不知道。
靳辅接着说:大尧帝在位的时候,听说许由是一个治世之才,他想把帝位传给他,可是这个许由一听就躲到山里面去了,还用水洗耳朵,躲到深山里隐居一生,那你说这是善还是恶呢?
于振甲一听说:许由是高洁之人。
靳辅马上就说了,你这书读的真是人云亦云,如果我是大尧帝,我就把许由的脑袋砍下来,绑在车上,这个天下不好吗?......学会了礼仪,却躲在深山里......
总之,这次对话,于振甲也没话说。他为啥没话说,因为他就是按照书上说的,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却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想法,一味的只看前人怎么做,怎么说,却未曾结合现实,换言之,这书只是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所以说,理学这东西,他不是读死书,而是要灵活运用,它并没有一定的约束,一定让你怎么做,你的有自己的主见。是倾听心的声音,既看当下,还看未来,更看过去。
儒家有句话说: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人就读错了,他们是做或不做,而忘记了,做不做之前还有个界限,那就是应不应该?绕过应不应该直接选择做或做,本身就是错的。
英文有句话是:“Heart is precious, you"re priceless to those who deserve it, but just not worth anything to another. love and goodness could be given for free, but never worthless”。自己体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