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中,除了结义兄弟的关系之外,还有着另外四种不同的亲属关系,有十对的亲兄弟,一对妻舅,三对夫妻,另外还有一对叔侄。本文要说的则是梁山上唯一的一对叔侄,他们是出林龙邹渊和独角龙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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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渊和邹渊这对兄弟的绰号都非常响亮,一个名为“出林龙”,一个叫做“独角龙”。在这对叔侄出场时,还配有一段赞辞。赞辞中写到:“厮打场中为首,呼卢队里称雄。天生忠直气如虹,武艺惊人出众。结寨登云山上,英明播满山东。天生中直气如虹,武艺惊人出众。翻江倒海似双龙,岂作池中玩弄。”
在这段赞辞中,“厮打场中为首”和“武艺惊人出众”说的是这叔侄俩的武艺;“天生忠直气如虹”指的是性格特点;“英明播满山东”指的是名望。单单从这段赞辞来看,这叔侄俩分明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不但武艺高强,忠义无双,而且名震山东。不过,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呢?答案却是有真有假的。
首先说说这叔侄俩的武艺。这叔侄俩使用的兵器是什么?估计很多读者回答不上来,因为在《水浒传》当中提到他们使用的兵器仅有两处,一处是在劫牢救解氏兄弟期间,一次是在“三打祝家庄”的过程中。而在这两个难得写到叔侄俩兵器的地方,他们使用的兵器又不是一样的。劫牢期间他们使用的兵器是短刀,祝家庄时期用的又变成了大斧。从他们后来的表现来看,从未有过单独上阵与对手单挑的机会,可见武艺稀松平常,根本拿不出手,也就免得上阵丢人现眼了。
说完了武艺,再来说说二人的声望。“结寨登云山上”的确不假,但“英明播满山东”完全是一片胡言了。邹渊曾经对顾大嫂说过:“我那里虽有八九十人,只有二十来个心腹的。”在《水浒传》的山头之中,这叔侄俩的实力是最差的。
邹渊还对顾大嫂提到:“他手下现有我的三个相识在彼:一个是锦豹子杨林,一个是火眼狻猊邓飞,一个是石将军石勇。”这三人不但在江湖上是默默无名之辈,在梁山更是排名靠后的好汉,既非梁山元老,也不是宋江的嫡系。由此可见,所谓的“英明播满山东”名不副实。
至于“天生忠直气如虹”一语,只能说是说对了一半。当孙新邀请二人参与劫牢一事时,邹渊的表态非常坚决。他不但一口应允,还想好了后路,可见的确是个重义气之人。不过,这种义气也会有原因的。书中提到,孙新的哥哥孙立官拜登州提辖。
孙新曾经说过:“我的亲哥哥现做本州军马提辖,如今登州只有他一个了得。几番草寇临城,都是他杀散了,到处闻名。”由此可见,孙立之所以名扬天下,是因为剿匪有功。而邹渊、邹润叔侄就盘踞在登州境内的登云山,喽啰不过八、九十人。
以孙立的本领,剿灭这叔侄俩可谓是轻而易举之事。为何邹氏叔侄却一直活跃在登云山呢?关键就在于孙立与他们的密切关系。因此,孙立在剿匪的过程中有明显的徇私,放过了邹氏叔侄。为了报恩,邹氏叔侄才对孙新提到的劫牢计划一口应允。
那么,这对叔侄最大的长处是什么呢?孙新对顾大嫂介绍邹氏叔侄时的一番话揭晓了答案。孙新对顾大嫂说:“便是那叔侄两个最好赌的邹渊、邹润,如今现在登云山台峪里,聚众打劫。”显然,在孙新的眼中,这对叔侄最大的特点便是好赌。
不过,这对在登云山上逍遥自在的叔侄俩到了梁山后,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梁山大聚义时,他们排名都很低。叔叔邹渊名列第九十位,侄子邹润紧随其后,是九十一位。进行职务划分时,他们也只能是十七位步军将校中的一员。
说到这叔侄俩的结局,可谓有悲有喜。叔叔邹渊在征讨方腊的清溪之战中被马踩死,侄子邹润侥幸生还,被封为武奕郎。不过,颇有自知之明的邹润选择辞官不做,返回了登云山。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局,也不知邹渊、邹润叔侄俩还会不会选择投靠梁山。
参考书籍:《水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