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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观察:出任知州官获利民不劳,“士争荐其能”的薛奎为何早期仕宦不显?

2022-11-16 22:4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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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三年(992)薛奎进士及第,进入宦海,到大中祥符二年(1009)由向敏中推荐,任殿中侍御史,这十七年时间,他都在地方任职。


(资料图)

历任隰州军事推官,仪州推官以及莆田县、长水县知县、兴州知州等。所任官职上,为政有绩,“士争荐其能”。

隰州军事推官是薛奎进士及第后的第一任差遣,这是由其进士及第的名次决定的。

薛奎在隰州军事推官任上的主要政绩是“活冤者四人”。《宋史·薛奎传》记载“州民常聚博僧舍,一日,盗杀寺奴取财去,博者适至,血偶涴衣,逻卒捕送州”最后四人在严刑拷打下被迫承认杀人事实。

薛奎查看卷宗后“独疑之”,于是“白州缓其狱”请求再次核实。由于史料的缺乏,薛奎如何考证四人不是杀人凶手的过程已经无法知晓。只能了解到该案件最后结果是“后果得杀人者”,博者四人也得以生还。

薛奎任隰州军事推官后,调任仪州推官。然薛奎任仪州推官的时间史书并无记载,而薛奎早年仕宦时期共计十七年。

薛奎任仪州推官主要政治活动是为民请粟。至道二年(996)五月,李继迁率万余众寇灵州,久攻不下,于是围困灵州,宋太宗对此大怒,派遣五路大军讨伐李继迁。

其后延州的范廷召,夏州的王超自两路大破李继迁,李继迁逃走。灵州之危暂时解除,然而灵州在瀚海之地,且为孤城。

虽朝廷用兵解除了一时之困,但所有粮食供需都靠边境陕西路运送供给,而薛奎所在仪州就是众多供给运输州县之一。

至道三年三月,薛奎“部(仪州)粮至盐州下虎寨”遇上大雨,所运粮食大多渍腐不可用,无法完成朝廷下达的运粮指标,只能由百姓自己承担损失。

薛奎鉴于此种情况,便对陕西转运使卢之翰说“今兵粮不可食,愿令民还州,偿所失”。

卢之翰听后,大怒,立刻准备上书弹劾薛奎。薛奎缓缓对卢之翰说“用兵久,罢转饷,今幸军食有余,安用此腐以困民哉”。

卢之翰听后“意解”,并且让百姓返还仪州,后又上书全部“除之”。百姓们对薛奎感激不已,十分爱戴。欧阳修作薛奎墓志记载此事后,薛奎“士争荐其能”。

薛奎在为民请粟后,士大夫们“争荐其能”,那原因何在呢?首先薛奎作为一名低级官员,官职地位与转运使卢之翰相比差别极大,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可比性,而且卢之翰是薛奎上司。

面对这种情况,薛奎无所畏惧,挺身为民,这种精神非一般人能比。其次,卢之翰面对薛奎顶撞的行为,虽然表面上很生气,但从后面他上书免除这些腐败粮食的行为,可知他内心其实是欣赏薛奎。

最后,灵武用兵,该事件属于朝廷大事,陕西边境问题一直都是朝廷的重点关注,这些问题都会反馈到中央和在当时的士大夫群体中公开讨论。

而薛奎这种行为,也会随着这个事件而发散、传播。这就无形中扩大了薛奎在士大夫和百姓心中的地位与影响。

薛奎在任仪州推官上,母亲去世,回家“丁太夫人忧”三年,丁忧结束后,“用荐者拜大理寺丞、知兴化军莆田县”。

任莆田知县期间,“悉除故时王氏无名租,莆田人至今以为德”。后迁“殿中中丞、知河南长水县”,三年后调任知兴州。

薛奎作为兴州知州,济众监属于薛奎管辖范围。济众监早期所用办法乃是“岁调兵三百人采铁,而岁入不偿费。”

这种管理方法不仅使得兵苦其劳役,而且所采铁的收益远远不及兵食消耗的费用。

薛奎到任知州后,上书朝廷,废除调兵采铁,而采用“募民有力者,弛其山,使自为利,而收其铁租以铸”,不久百姓“所输辄倍之”。

使得官方和百姓双方受益,兵与民皆不劳。兴州任期结束后,薛奎改官“迁太常博士”,适逢大中祥符二年,宋真宗下诏向敏中等人荐举堪任殿中侍御史之人。向敏中荐举薛奎,薛奎由此步入中央,早期宦海告一段落。

薛奎由进士及第到入职中央,共计十七年。十七期间,薛奎仕宦一直处于地方任职,其原因主要在进士未高第和缺乏政治资源两者上。

宋代入仕为官渠道主要有科举、恩荫等,当时科举是最为荣耀的途径。前文已经考证薛奎在科举第二等,授“秘书省校书郎”。

该官阶为京官,但是宋代“仕人以登台阁、升禁从为显宦,而不以官之迟速为荣滞;以差遣要剧为贵途,而不以阶、勳、爵邑有无为轻重”。

薛奎所授差遣为“军事推官”,“军事推官”差遣在宋代属于低资序差遣,而薛奎淳化三年同榜进士及第前几所授差遣“第一人孙何、第二人朱台符为将作监丞;第三人路振、第四人丁谓为大理评事,仍通判诸州;”

为通判差遣资序。薛奎到通判资序差遣已经是大中祥符二年,距离科举进士及第已经过去十七年,因此薛奎进士等第不高,导致薛奎在官场初入仕途起点偏低。

宋代影响仕宦因素很多,如才华、机遇、家族、婚姻,人际关系等等,这些因素都可以统称为政治资源。

而薛奎十七年早期仕宦,长期处于地方宦海的重要原因,就在于缺乏一定的政治资源。

首先薛奎祖父三代皆不显,虽然父亲薛化光在地方经营家族,也曾获得过低级官阶“殿中丞”,但薛化光为薛奎奠定的政治资源极少,即是有相应政治资源,恐怕也只能在绛州正平县范围内。

薛奎家族的不显,以及薛奎祖父三代没有任官的经历等等,这种先天性政治资源缺失都导致薛奎入仕早期,特别是初期仕宦的局限。

这种局限性导致薛奎只能依靠自己的政绩进行升迁,当然政绩升迁的途径是稳扎稳打,牢固不破的,但却耗时长久,因此薛奎直到大中祥符二年(1009)才得以入职为中央的殿中侍御史。

其次薛奎也缺乏一定的人际关系资源,与薛奎有交游关系的官员,有冯拯,魏野,向敏中,王旦,王曾,张逸。

这些人中魏野、向敏中、王旦、王曾,张逸都是薛奎入仕后,在任上也干出了一定政绩,才建立的人际关系。

冯拯是薛奎未中进士前的相识,但冯拯为人“左右逢源,随波逐流”,对薛奎初期仕宦也未给予相关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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