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86年,驸马爷王献之躺在病榻上,艰难地说出了人生最后一句话“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与前妻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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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书圣”美男子王献之,娶到公主,官拜宰辅,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对前妻念念不忘。
风度翩翩的倜傥公子王献之,一生迷倒美女无数。
在人生终点忏悔一生得失之际,唯一让他难以释怀的,是与前妻郗道茂离婚。到底是什么样的爱恨纠葛,让他对郗道茂如此割舍不下呢?
刘禹锡的《乌衣巷》中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其中的“王”即是以“书圣”王羲之为代表的琅琊王氏家族。王献之是王羲之的第七子,因其精于书法,后世将他与其父王羲之并称为“二王”。
东晋是名士的时代。整个社会崇尚名士之风,欣赏名士的风度,到处洋溢着名士的漂移和潇洒。王献之是著名的江左十贤之一,时代之翘楚。
郗道茂是王献之母亲的嫡亲外甥女,比他年长一岁,是他的表姐。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日久生情,青梅竹马。到了婚嫁年龄,双方父母顺水推舟,成就了这段郎才女貌的美满佳缘。
婚后,两人夫妻恩爱,并生下一女,取名润玉。但生活不是田园牧歌,幸运之神不会永远垂怜这对恩爱夫妻。女儿未满周岁竟突然夭亡,这让王家上下悲痛不已。
这边悲声未息,皇家的逼婚使者已上门来。皇帝一纸诏书:“令王献之休妻再娶!”
这下王献之和郗道茂都懵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原来乌衣巷中的美少年,“风流为一世之冠。”连东晋简文帝的三女新安公主都对王献之心生爱慕。
王献之是重情重义之人,早就答应与发妻白头偕老,现在怎能因为任性的公主而变卦?他思前想后,但又不敢违抗圣旨,怕牵连整个家族人头落地,于是想了一个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最差劲的办法——自残!
王献之用艾草灸伤了自己的双脚,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瘸子。然后进宫回复道:“臣有残疾,不便娶公主。”
但公主被他迷得死去活来,只回答了一句:“我喜欢的是你的脸和你的才华,别说你变成了瘸子,就是被削去一条腿,我也要嫁给你!”
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王献之只能勉强迎娶公主,皱着眉头做了驸马爷。他的结发妻子郗道茂黯然离开了王家,没过多久,就抑郁而终。
王献之做了驸马都尉后,仕途一帆风顺,后官至宰辅。但他与新安公主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心里的疙瘩始终解不开。
直到他四十一岁时,才与公主生下一女。与结发妻子郗道茂离婚一事,几乎影响了王献之的一生。
《晋书》中记载,王献之在给郗道茂的信中写道:“当年原本想与她携手终老,没想到世事无常,你我竟走到了这步,这都怨我。”
王献之是书法家,在《淳化阁帖》中收录的《思恋帖》也能看出他对原配妻子的深情。帖中这样写道:“思恋,无往不至。省告,对之悲塞!未知何日复得奉见。何以喻此心!惟愿尽珍重理。迟此信反,复知动静。”
意思是:“我对你的思恋无处不在,每时每刻,我都在反省自己时悲哀充满天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与你相见。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的心呢。只希望你能多多保重。无论早晚一定给我回信,让我知道你的情况。
与结发妻子生死别离的伤痛,始终难以平复,导致足疾频频发作,病入膏肓。
四十三岁时,他的脚伤越发严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晨露微熹,好花凋零。美好的事物总是难以保持。
王献之一生的憾事,便是与结发妻子郗道茂的生离死别。
此生此恨绵绵无期,情之字,误终身,便是洒脱如王献之也不能免俗。正如王衍所说,情之所钟,正是我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