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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大唐盛世,人们都会首先想起唐朝开创者李渊、李世民父子。他们父子二人当然是当之无愧的大唐缔造者,但老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李渊李世民两人再厉害,也撑不起唐朝一片天。离了手下那一帮谋臣勇将,开创大唐也只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在唐朝的众多功臣之中,有一个人的功劳之大,无人可与之媲美。
此人文不如房玄龄杜如晦,武不如秦叔宝尉迟恭,胸中没有奇谋妙计,手中没有过人武艺,但他对开创大唐所做的贡献,即使是号称大唐战神的千古名将李靖,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此人就是唐朝开国功臣之一的裴寂,也是唐朝的第一位宰相。提起此人很多人不太熟悉,他在唐朝名将中的知名度,与他的实际贡献正好成反比。
裴寂对唐朝立下的功劳有多大?看看唐高祖李渊对他的态度就可看出端倪。唐朝刚刚立国,李渊就把裴寂封为宰相,每日赐给他御膳,上朝时,满朝文物两班站立,唯独裴寂一人享受赐座的荣光。散朝后,李渊常常把他留在宫中,对他言听计从。赏给裴寂的金银财货之多,以及他所享受的尊荣光彩,即使是李唐皇室亲王,也无人能与他相比。
不仅如此,裴寂曾经带领大军出征,对抗军阀刘武周。结果因为他不善用兵,被刘武周大将宋金刚杀得人仰马翻,军兵几乎死伤殆尽,裴寂侥幸逃脱,整整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回晋州城。要是其他将领,遭到这种全军覆没的大惨败,不掉脑袋也得丢官罢职。但李渊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他几句,关到大牢里几天做做样子,很快官复原职。
裴寂才干平庸,为何能得到李渊如此器重甚至袒护?原来,李渊起兵之初,裴寂曾经献给他三样东西,威力无比堪称胜过千军万马。裴寂曾经担任过隋炀帝行宫的总管。隋朝行宫中贮存有大量物资辎重,李渊起兵时,裴寂顶着天大的风险,把最为要紧的三样东西献给了李渊。
《旧唐书》记载,裴寂送给李渊的三样大礼,是“米九万斛、杂彩五万段、甲四十万领”,即粮食、布匹、盔甲,恰好是李渊起兵急需和紧缺的物资。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布匹战袍、盔甲,李渊李世民本事再大,威望再高,也没有一丝号召力。正是有这一批宝贵物资垫底,李唐集团才得以迅速组建一支实力雄厚的队伍,有了角逐天下的资本。
如果没有裴寂的这次慷慨献礼,李渊李世民的开辟大唐之伟业,艰难程度将不可想象,甚至很可能夭折在计划阶段。因此李渊才会对他终身感恩戴德,感激不尽。但是,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堪称大唐第一功臣的裴寂,下场却很凄惨。在李渊手下,裴寂风光无限,权倾一时,可李世民一上台,他的好日子就到了头。
贞观三年,一起僧人妖言惑众之案,牵涉到裴寂。僧人法雅供称他曾结识裴寂,跟裴寂说过一些大逆不道之语。人犯的供词模棱两可,裴寂的过错也微不足道,李世民却勃然大怒,以知情不举为由,立即把裴寂撤职罢免,把他发配到三千多里外的交州。相当于今日的滇越边境一带,五十多岁的裴寂受尽颠沛饥寒之苦,离开京师,千里奔波到了荒僻边远之地。几个月后又被召回,结果裴寂再也难以承受风霜之苦,回京后很快死去。
李世民素来宽大待人,为何对裴寂却出手狠辣?只因为裴寂站错了队。李渊和李世民之间,很早就面和心不和。李渊要立太子建成为继承人,而功高天下的李世民,也颇有问鼎之意。唐朝的众多文臣武将,也被迫拿自己的前途命运赌一把,在两人之间选边站队。裴寂很不幸地选择了李渊和太子建成,从此成为李世民的眼中钉肉中刺,注定了他的悲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