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腹炮塔,就像1943年英国这架B-17轰炸机上的一样,为了减少阻力,被设计得很小,所以炮手通常是机组中最矮的人。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轰炸机的炮手只有一微秒的时间来估计敌方战斗机的射程、速度、攻击路径和子弹弹道。在持续仅仅几秒的攻击中,炮手必须在心里计算上述的数据,然后将武器和瞄准镜对准来敌方向,并祈祷枪支不会卡住或者枪管不会熔化。为了教轰炸机机组如何在这些攻击中生存下来,陆军航空队在有良好飞行条件的偏远地区开设了学校。第一所训练学校于1941年年中开办,不过一份军方的报告称,“校址的道德水平令人不满”,因为学校地点是拉斯维加斯。
在美国正式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空中射击已经在许多陆航队学校开授。 但1941年秋,该机构在德克萨斯州哈林根附近开设了第二所训练学校。在接下来的两年中,又开设了另外5所——1所在德克萨斯州,2所在亚利桑那州,2所在佛罗里达州。这七所学校以最快的速度每周培养出3500名毕业生,到战争结束时,这一数字已接近3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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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为期六周的训练课程将弹道学、射距推算、飞机识别、摩尔斯电码等课程与射击练习相结合。对移动目标的射击训练从室内射击场的气枪射击再到室外散弹枪对靶纸的射击,再到7.62毫米口径和12.7毫米口径的机枪射击。二战中,陆军航空队把几乎所有的轰炸机都投入了战斗。陆地靶场的射击结束之后,学生们会坐在AT -6“德克萨斯”教练机的后排座位上,操纵后座机枪对其他飞机拖拽的目标进行射击。
很少有AT-6飞行员喜欢搭载新炮手。当枪弹卡住时,一些飞行员并不会着陆更换武器,而是命令他们的后座飞行员扔掉弹药,以免拖延飞行时间,但同时他们仍然会给予学生射击的分数。据前哈林根学员戴尔·范布莱尔(Dale VanBlair)回忆:有一次,他班上的一个同学遭遇了一次机枪故障。“把它扔到一边去,”前排的飞行员命令道,他指的是弹药。但那个笨蛋却枪和弹药都扔了出去。
陆航队为了提高空中射击的效果,尝试了不同方法。他们设计了16种类型的户外靶场。射击学校还试验了“沃勒”合成训练器来模拟空中射击。
“沃勒”合成训练器每次能够培训四名炮手,它使用多个投影仪将来袭飞机的照片投射到一个球形屏幕上。
四名学生(“脚悬着”)分别坐在由一对把手组成的假枪后面。右边的把手装有一个触发器,可以激活电机驱动的振动来模拟后座力。扣动扳机时,教练控制台上的“爆炸计数器”上会记录了每一次爆炸。爆炸的持续时间决定了一个单独子弹计数器上显示的发射子弹的数量。枪手的“射击”会在与枪相连的同步计分装置上被追踪。分数是根据一名学生射中目标的子弹数来计算的。实时反馈通过学生耳机里的高音调传来,每一次声音反馈表示一次射击。
陆航队还使用一种更简单的“Jam-Handy”教练仪,它最初是为海军设计的一种便携式舰载瞄准练习设备。它使用了更传统的屏幕和两个同步投影机,一个演示来袭的敌机,另一个则代表要瞄准方向的光点。射击的学生戴着偏光眼镜,以防止他看到那个光点。同时,教练则在旁边帮助改善他的射击准度,并记录分数。
训练是有效的。例如,1944年以英国为基地的B-17轰炸机群的记录表明,在空战中,大约24%的B-17炮手摧毁或击伤了来袭的德军战斗机,平均每人每次战斗消耗约1,500发子弹。
任何人能做的最好结果就是在训练中尽可能提高熟练程度。1943年的一项研究发现,“沃勒”训练仪显著提高了受训者的射击熟练程度。
无论如何训练,真正飞行在德国上空的B-17飞行员们都要经历地狱般的煎熬。每次德国战斗机呼啸而来的时候,机组成员都会高度紧张地操作手中的机枪拼命地射击,而求生的本能在这个时刻就将训练学校的积累激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