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中国人吃饭是“合餐制”,大家围坐一桌,同吃一盘菜,共喝一碗汤,饭桌上大家谈笑风生,饭菜里筷子涌动,口水满盘。而有人对此做了一个检测:将众人吃剩的饭菜化验发现,饭菜里到处都是混合的口水。如果是家人或者是特别亲密的人,这些问题还不大,心里也没有任何障碍,而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或是不亲密的人,那么,相信很多人就会有心理障碍。如今外面的应酬基本都是这样的:大家互不熟悉,因为工作的原因,互相品尝对方的口水,而又不知道对方是否有疾病,这样一来,跟自己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你是否会感到不舒服呢?
我们中国人吃饭是这样的,那外国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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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4年2月,第一位美国驻华公使顾盛来华,两广总督耆英在澳门招待顾盛等来使,宴会自然丰盛无比。耆英与亲信等人以礼仪之邦,纷纷给美国来使夹菜,那时候,餐桌上还没有公筷一说,为美国来使夹菜,都是用自己的筷子,而美国来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惊呆了。美国代表团秘书后来回忆这段经历时说,在场的美国人,普遍感到厌恶,但这是外交场合,大家都在极力掩饰,后来,中国人甚至直接夹菜喂给美国人,有的美国人不好拒绝,只好吃了,其表情异常复杂。有人一想到,中国官员把自己的筷子送到别人口中,就感到作呕。
美国人对中国人这种直接喂菜的做法,对美国人来说,似乎还有凌辱他们的感觉,于是,他们为了报复中国人,也用自己使用过的筷子给中国人喂菜,喂完后,他们通常不会再使用筷子了,毕竟,他们更习惯使用刀叉。
顾盛
同年七月份,又是一场盛大的满汉全席宴会,中国人依旧用自己的筷子给美国人夹菜,而美国人仍没有习惯这种特殊的东方礼节,他们每个人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强颜欢笑地吃着中国人喂给他们的饭菜,有人甚至就像在吃苦药,吞下苦果一般。最后一道菜是汤,作为中国最高级的官员,耆英竟然双手捧着盆,直接用嘴喝了几口,然后,将汤传给别人,美国人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只好依次学着中国人的做法,美国人表情木然,胃里翻江倒海。好不容易宴会结束,美国人迅速撤回了住处,大家都在惊呼尖叫,纷纷抱怨,这次吃了一顿恶心的东西。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美国人并不厌恶中国人这样做。美国传教士艾志信在咸丰年间来到中国,他同样遇到了中国人给自己夹菜的问题,他在《在中国的五年》这本书中记载了这一经历,
饭桌上,中国主人用自己的勺子给艾志信盛汤,用自己用过的筷子给艾志信夹菜,而他自己并不厌恶,这还不止,中国人当着他的面还用嘴吸着他手指上的汤汁,随后,竟然直接为艾志信擦拭筷子,即使这样,艾志信仍没有反感。
传教士
在美国人眼里,艾志信就是美国人的奇葩。其实原因是艾志信很喜欢中国菜,他认为,中国菜饭菜精细,美味,他甚至敢于品尝很多外国人不敢吃的猫肉、狗肉。或许艾志信认为,中国人的口水就是中国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虽然有人能适应,但不得不说,这一习惯的确是陋习,如今中国的饭店都逐渐开始普及公筷,这一现象明显就是进步。用自己的筷子给别人夹菜,分明是强迫别人吃自己的口水,吃一次饭,就等于做了一次体液交换,把自己的病菌以关爱的名义送到别人的嘴里,如此,夹杂着油盐味道的病菌被别人咀嚼,然后吞咽下肚,这难道就是“舌点上的中国”吗?每次想到舌点上的他人口水,你还会淡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