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人工智能ChatGPT在网上掀起“AI飓风”，瞬时AI可以替代多少人的工作成为大伙讨论的焦点。其实人工智能的快速进步不仅仅是和人聊天这么简单，就连飞行员这种“高级工种”都有可能被AI取代。

（采用蓝、橙、白三色涂装的X-62A VISTA）

2月13日，洛马公司宣布1名AI“飞行员”成功操纵X-62A VISTA 技术验证机超过17个小时，这表明AI操纵飞机时代正在大步朝我们走来。

【资料图】

X-62A VISTA由1架F-16D Block30战斗机改装而来，这架92年首飞的验证机也最早叫NF-16D，此前曾被用于测试推力矢量发动机，如今二次上岗发挥余热，成了AI的测试平台。

（NF-16D VISTA/MATV时期的涂装）

X-62A引入了仿真自主控制系统（SACS），该系统采用了臭鼬工厂企业级开放系统体系结构（E-OSA），计算机为“企业任务计算机版本2”（EMC2），算法是洛马公司模型跟踪算法（MFA）。SACS通过这些技术升级可以用来试飞验证战斗机自主空战和人工智能控制技术，这些技术将用于美军第6代战斗机，以提高该机的作战能力。

在五代机铺开后，第六代战斗机发展很快就被提上日程。对于六代机，目前还没有特别明确的技术标准，不过各国公认它将是一架高隐身、高度信息化和高机动战斗机，配备高能武器，能够瞬间消灭目标。

（美国空军正在推进的四个“自主飞行”项目）

相比五代机，第六代战斗机之间的对抗更加激烈，在此期间将会产生海量的信息，飞行员已经不能适应这样高强度交战，引入人工智能势在必行。因此空战自主化、智能化已经成为研究热点。目前空战自主化已经由最初的统计决策发展到基于模型的最优决策法，最新发展主是引入人工智能，通过基于遗传模糊树方法实现自动规则生成和规则演化，达到模拟人脑的目标。

（正在进行地面调试的X-62A VISTA）

为了验证空战自主和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美国先后组织了两场人工智能与飞行员之间的“空战”。2016年，美国首个空战人工智能-阿尔法系统在模拟空战之中击败人类飞行员，这个消息标志着空战迈入自主和人工智能时代。

不过阿尔法系统仍然依赖人类经验和模型，自主学习能力并不高。因此阿尔法系统被认为只能应用在相对简单的超视距空战之中，执行近战格斗空战任务则能力有限。此后美国对系统进行了改进，重点放在自主化，也就是脱离人类规则，让系统能够自主学习和演化。

（美国退役空军上校 Gene Lee 在飞行模拟器中参与了模拟空战）

2020年，美国DARPA举行了阿尔法-格斗空战模拟试验，改进之后的系统在格斗空战之中再次以5：0战胜人类飞行员。在模拟空战之中人工智能展现了优异的机动和瞄准能力，在特定条件下其反应速度和动作精度远超人类飞行员。

不过这次空战也暴露出相关系统在复杂系统条件下能力仍然不足，也就是完成复杂条件下条件还是力不从心。相比较之下，人类飞行员能够很快适应新的环境，并且进行战术改进。

（美国空军为X-62A设计的任务章）

因此现阶段，断言人工智能替代人类飞行员为时尚早，人工智能更多应用辅助战术决策和瞄准，以降低飞行员负担。同时作为假想敌来运用，让新飞行员能够在更加逼真环境下进行训练，提高训练水平。

通过技术不断发展和进步，人工智能应该能够完全用于空战，替代人类飞行员。不过它仍然面临一个伦理难关，那就是不能让人工智能或者机器决定消灭目标，一旦这个红线被突破，就是打开潘多拉魔盒。

（短时间内，无人机还无法脱离飞行员的远程操控）

因此现阶段的无人作战系统最高权限依然掌握在人类手里，即攻击命令只能由人类下达。从这个角度来讲，未来无人作战飞机可能还是要在有人作战飞机指挥下作战，以避免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

根据国外空战自主和智能化系统发展，中国相关单位也在这个领域开展了攻关和研究。取得了一系列技术突破，国产无人作战飞机已经具备较高的自主和智能水平，包括自主起飞、自主规划航线，自主搜索、识别、锁定目标，根据操纵手命令消灭目标，然后自主返航。国产智能化座舱已经在展会上亮相，这种座舱采用了一系新技术，实现了座舱智能化控制。

现在国产作战飞机已经在运用这些技术成果，例如国产歼-20S双座战斗机，它就可以控制国产无人作战飞机，在空中形成联合网络作战系统。国产无人作战飞机在人工智能操纵下执行任务，歼20S后座系统操纵员只对它们进行监控。当无人作战飞机锁定目标之后，下达命令进行攻击。

（歼-20S双座战斗机）

歼-20S的出现要比X-62A更早一些，飞行的小时数也更多。从某种角度上看，利用歼-20这样的五代机平台来验证六代机技术，实战化色彩更加浓厚，转化为五代半战斗机的实际应用也更容易。反观X-62A的验证相对比较初级，为了短平快选用了一架31年前首飞的平台，距离实际应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美军不准备发展双座型的F-35，估计只能等到六代机才能有所突破了。

国产无人作战飞机空战自主和智能化也得到长足发展，成飞举办了龙智杯人工智能空战挑战赛，利用成飞自主研发的空战仿真系统进行人工智能与人类空战比赛。另外我们也在飞行训练之中引入人工智能系统，也就是所谓的AI蓝军。飞行员就反映AI蓝军是非常难缠的对手，水平甚至超过金头盔飞行员。

空战自主化和智能化时代正在大步向我们走来，它将极大推动空战发展，飞行员也需要不断创新来适应新的情况，才能在未来空战之中克敌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