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显庆年间,凤翔府陈仓有个名叫李自来的教书先生,近五十岁了,颇有才学,但他年轻时太花心了,耽误了自己的人生,也就一直没有成家。
这一年,陈仓的一个老员外请李自来到家里给他六岁的儿子当先生。因为是春暖花开了,学堂就设在后花园里的花厅中。这个花厅是个带门窗的封闭空间,而且比较大,厅中摆上了先生的教书桌,还摆了学生的读书桌,旁边的一间大屋子还给先生作了寝室。
花厅学堂的外面就是花园,花园中间有栋独立的小楼,是老员外家小姐的绣楼。绣楼离花厅不远,可以相互通视。李自来闲来无事时,总是打开窗户向外看,不太正经的他还时不时地打量着小姐的绣楼,想发现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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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老员外家的侄儿吴世胜按照老先生李自来的要求去背书。不多一会儿,吴世胜背完了先生教的书,就转过身来面对着先生,想要先生检查自己的背书成果。可是,让吴世胜吃惊的是,正盯着窗外看的先生,口水滴了一窗台上。
吴世胜见状,就有些好奇,顺着先生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来是绣楼的窗帘撩了起来,员外家的小姐正站在窗前,观看花园中的美景。老先生看见了小姐,看得入了神。
就在吴世胜准备咳嗽一下提醒先生时,站在绣楼窗前的小姐忽然看到了李自来和吴世胜正在偷看她,就急忙转身走开了。
于是,在这天傍晚放学的时候,李自来就把小姐的才启蒙读书的弟弟给留了下来,并给了弟弟一张纸条,让他转交给他的姐姐。
不料,李自来叫住弟弟给纸条的事被躲在窗外的吴世胜给看得清清楚楚,等这个堂弟从花厅学堂出来时,他就一把拉住小堂弟,把他叫到了没有人的地方,问:“先生刚才给你什么了?”
小堂弟见是和自己熟悉的堂哥,就把先生给了他的那张纸条拿给吴世胜看:“先生叫我把这个给我姐姐。”
吴世胜拿过纸条,展开一看,见纸条上面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吴世胜握着纸条心想:“这老东西,想老牛吃嫩草,看我怎么敲打敲打他。随即,吴世胜从书袋里取出笔墨,把“求”字给改成了“来字”,然后对小堂弟说:“好了,明天你就把这张纸条交给先生,就说是你姐姐带给他的。千万记住了,其他什么都别说。”
第二天,小堂弟就把纸条交给了先生。李自来拿出纸条一看,大喜:“求”字改成了“来”字,这意思很明确,就是叫我去嘛!
于是当天晚上,李自来就悄悄地出了花厅,走近了小姐的绣楼。李自来见绣楼上灯火通明,小姐的身影映在窗帘上,正在宽衣解带。当下欣喜若狂的李自来四下一看,见绣楼旁边正好架着一张木梯,顿时心中大喜:这不就是给我他准备好的吗?
李自来急忙把楼子搬到绣楼的窗下搭好,二话不说就顺着梯子往上爬。谁知刚要爬到窗台边时,木梯“咔嚓”一声断了,李自来摔下地来。响声惊动了楼上的小姐,小姐连连大声喊“有贼!”
当下,李自来吓得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摔伤了的腿,就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学堂,闭上门大气都不敢出了。原来,那个木梯是吴世胜锯裂了腿,有意放在一旁边,专等着李自来取去使用的。
李自来逃回学堂后,疼得一直睡不觉,就寻思着是谁做了手脚要害自己。李自来思来想去后,总觉得这是他的大弟子吴世胜的所为。于是,他就点上灯,把纸条从怀中摸出来,仔细看那改过的“来”字。这回李自来看得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就看出了这个“来”字是吴世胜的笔迹。于是,气不过的李自来就想整治一下吴世胜。
第二天早晨,小堂弟和吴世胜来上学了,李自来教了一会儿小堂弟,安排他习字后,就把吴世胜叫到了一旁,说:“吴世胜,拿书过来背!”
于是,吴世胜就靠在窗边背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来!”李自来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就心想:是你小子故意气我的,这下可找着机会出气了。当下,李自来怒吼道:“孺子不成才,求字读成来,打你三大板,你说该不该?”李自来说完,就举起书板要打。
可吴世胜却不慌不忙地说:“先生莫忙,弟子有下情回禀。‘求’字改成‘来’,有人爬窗台,摔到脚踝关节。先生,你挨我没挨,打你还是打我!”
李自来听了,自知理亏,气得将手中的书板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不吭声了。
读而有悟:先生本是教学育人,传道授业解惑之人,品行要为学生做楷模,言行举止自然要端正。可李自来却是心术不正,不好好教书,还想入非非,不被辞退已经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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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故事为民间故事,旨为丰富文化生活,属本人文学创作,故事情节和人物角色有虚构成分,请勿与其他挂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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