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段时间话题性最强的韩国影片,那么《釜山行2》必然当仁不让。但是实话实话,虽然火爆,但是影片整体质量还是受到了许多观众的质疑。
对于很多内地观众而言,韩国的犯罪类型片才是他们所热衷甚至推崇的。韩国电影人通过《杀人回忆》,《熔炉》,《素媛》、《老男孩》等优秀作品的积累,对于此类型片的把握上可谓炉火纯青。去年在奥斯卡颁奖礼上大放异彩的韩国影片《寄生虫》其实同样得益于此。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今天给诸位推荐的这部2020年上映的韩国小众影片《清白》,便是在这样的体制下诞生的一部作品。
在犯罪影片中,经常展现给观众的便是情理和法理之间的矛盾选择,即到底是情大于法,还是法不容情。《清白》这部作品的可贵之处就在这个方面进行了大胆的突破。
下面开始介绍剧情。
跟很多韩国犯罪类型片一样,《清白》同样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导演朴尚贤拍摄的灵感就来源于2009年在韩国顺天市的"马格利米酒毒杀案"。
影片开头,秋市长(许峻豪 饰演)应邀参加老朋友安泰洙的葬礼。安泰洙虽然以前当过采石场的老板,但由于投资失败,如今早已家道中落。
安泰洙的老婆花子(裴宗玉 饰演),身患老年痴呆,儿子正秀则从小就患有自闭症,智力等同于10岁孩子。
而家里唯一正常的女儿正仁,虽然已经成为首尔的一名优秀律师,但由于父母强烈的重男轻女的观念,从小便离家出走,十多年没有踏进家门半步,即使父亲的葬礼也不例外。
这边在葬礼现场,秋市长正跟几个熟悉的老伙计喝酒,突然几人口吐白沫混到在地,结果一人当场死亡,其他四人重症入院。后经警方鉴定,是米酒中掺了农药,女主人花子自然成为了重要嫌疑人而被警方带走。这让原本就残缺的家庭再起波澜。
随着事件的发酵,身在首尔的正仁在得知后也无法置身事外,律师的直觉告诉她,母亲花子作为一个痴呆症患者,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下毒,此事必有蹊跷,她必须亲自揭开案件的真相。
在警届同学的帮助下,正仁成为了母亲的律师并与其进行了会面。可痴呆的花子已经认不出女儿,只是不停地询问"儿子吃饭了没",根本无法展开正常的交流。
此外,更加不利的是,在警察的逼供之下,花子已经承认是自己在酒里掺了农药,因此正仁只得亲自去老家取证。
但当正仁回家后却发现案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除了村民对他们家怨声载道,提供不了太多有用的线索之外,在她取证的过程中,证据总是莫名其妙地被销毁,警方也不太愿意配合。直到正仁发现了一部手机,所有的一切才浮出水面。
下面进入到解密时间,不想看原片又不怕剧透的朋友直接看下面三点重要结论就行了。
本剧《清白》围绕这个主题,设计了三层关系,来透视复杂的人性。
真相一
安泰洙当年做矿石场的老板时候,秋市长还只是他的手下。某天,秋市长帮安泰洙请来了一位地质学家,专家告诉安泰洙矿石场才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不如把目标放在旁边那座山,因为那里有金矿。
利欲熏心的安泰洙轻信了专家的话,不仅搭上所有的积蓄,还跟很多人筹钱。然而山都快挖空了,也没见一颗金子,所有的钱就这样打了水漂。
穷途末路的安泰洙想最后一搏,叫上邹仁怀一起,胁迫当时的议员换自己上去。但不成想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秋市长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而借机上位,最终一步步登上市长之位。
真相二
安泰洙年轻的时候同样是采石场的工人,并逐渐成长为骨干。眼看老厂长马上退休,安泰洙觉得自己很有希望接替这个职位。
可是老厂长却打算把这个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任春宇。安泰洙就动了歹意,联合几个老伙计,悄无声息地弄死任春宇,并伪装成 "意外溺水而死"。最终安泰洙如愿以偿地当上了采石场厂长。
然而,当时的任春宇已经有了家室,老婆正是花子,同时还怀着正仁。一心求死的花子被安泰洙救下,无处投靠的花子出于感恩就跟安泰洙过了一辈子。
破产后的安泰洙身体每况愈下,有一次秋市长来家里探望,提前年轻时谋杀的往事,正好被花子无意间听到。这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让她在经受巨大打击的同时,也对这几个人恨之入骨。
至此谁是凶手,大家已经心中有数。但如果真相仅仅如此的话,那么正仁在搜集证据的时候,为何警方不愿意配合,甚至作为受害者的秋市长也会进行阻挠呢?
真相三
原来当时告诉安泰洙山里有金矿的地质学家,真实的身份是秋市长的小舅子。秋市长之后低价收了这块土地,并建了一个赌场,名利双收,并建立起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庞大恶势力集团。
影片最后,正仁用法律武器惩治了恶人,同时也用法律的漏洞掩盖了真相,挽救了母亲。但是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观众们却清楚地知道,正如电影的片名一样,包括为了给前夫报仇,以暴制暴的花子;为了给母亲脱罪,不惜模糊大众视线,用一个真相掩盖了另一个真相的正仁在内,影片中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清白的,这无关善恶的选择,因为所谓的真相永远都藏在无尽的深处。
最后再聊几句韩国电影的题外话。韩国的犯罪题材电影之所以能够达到如今的高度,除了充分借鉴好莱坞工业化的手法,融合鲜明的民族特色之外,80年代韩国审查制度的废止同样是韩国电影工业突飞猛进的重要推手,否则那些真实到令人不适的深刻作品是很难出现在大众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