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王蓉的一则商演视频登上热搜,舞台上的她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卖力唱跳自己的神曲《小鸡小鸡》。
镜头前,王蓉时而瞪大眼睛,时而嘟嘴卖萌,表情与肢体动作十分夸张,再加上洗脑的歌词,看过视频后柴叔尴尬得脚底直接抠出一座城堡。
(资料图)
不少网友评论:曾经的女神这是疯了吗?
说起王蓉不少80、90后应该不会陌生,当年谁的MP3里没有《我不是黄蓉》,又有谁不期待自己的“靖哥哥”呢?
曾经凭借一首歌红遍大江南北的“创作才女”,今朝为何落魄到被全网“群嘲”,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王蓉出生在一个艺术世家,父亲是话剧演员,身为美术老师的母亲不仅画画得好,而且还拥有一副唱民歌的金嗓子。
作为家里的掌上明珠,父亲当然不会放过女儿成长的每一个瞬间,他用磁带将王蓉出生几十天到四岁半的声音全部录了下来。
在别的孩子话还说不利索时,两岁半的王蓉却能完整唱出《洪湖水浪打浪》的副歌部分,甚至还会“创作”一些小调,这些无心之作都被父母记录了下来。
六岁时,在父亲的带领下,王蓉第一次登上话剧舞台,在话剧《威尼斯商人》里与另一个小朋友一起饰演随从的角色。
这个角色要求两个人拉着“王子”的披风,从观众席走到舞台,那时王蓉觉得舞台像一块磁铁,一直在吸引着她。
18岁在父母的支持下,王蓉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与主持专业,与李湘、胡可、张腾岳成了同班同学。
大学时王蓉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入学转年,她参加了学校举办的《广院之春》全校歌手大赛一举夺魁,在北京市高校歌手大赛中再次将冠军收入囊中。
优秀的人总是自带光芒。
就在她大放异彩的同时,著名吉他演奏家、教育家刘天礼也开始关注她。在刘教授的指点下,王蓉开始学习吉他演奏与词曲创作,这也为她以后的原创之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毕业时,王蓉以总评第一的成绩拿到了唯一一个留京名额。
当别人还在为前途奔波时,王蓉早已坐上了大家梦寐以求的主播台。
但天马行空的她发现,自己并不适合当主持人,于是她放弃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孤注一掷地走上了歌手这条路。
也许这个选择不被理解,但如果所有人都理解你,你得普通成什么样。
起先王蓉选择和多年好友老猫搭档,并陆续推出了原创歌曲《晨雾》、《快乐吧》,成功登顶各大榜单冠军,她也成为各大颁奖典礼的座上宾。
1998年《云不知道雨知道》的出现,仿佛给王蓉的音乐之路打开了一扇天窗。
这首歌曲获得了98年中国歌曲排行榜年度金曲奖,当时一同获奖的还有王菲、那英、韩磊、杨钰莹等众多歌手。
但这扇天窗并没有给王蓉带来多少光亮,大部分时间她还在和老猫一起四处奔波跑商演,环境简陋不说,主要是收入十分不稳定。
王蓉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毕竟同学李湘那时已经在《快乐大本营》站稳了脚跟,张腾岳也开始主持《走近科学》,所有人的工作都逐渐稳定了下来,好像只有自己“一事无成”。
直到2000年,香港金牌经纪人李进听到了王蓉的音乐小样,曾发掘出梅艳芳的他立刻反应过来,王蓉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于是,他直接飞到北京与王蓉见面。两人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交谈,确定了合作意向。
此后的一段时间,李进会找不同音乐风格的专辑给王蓉听,王蓉也会将自己最新的创作寄给李进,希望得到他的点评。
随着她对音乐的理解逐渐增加,李进觉得时机到了。
2002年,王蓉正式签约大国文化,同时她的首张专辑企划也逐渐成型。
首张专辑《非想非非想》中的10首歌是王蓉从她上百首原创歌曲中选出来的。
还是乐坛新人的王蓉,凭借这张专辑一举夺得第四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中最佳新人和十大华语唱片两项提名。
其中,《距离》和《请说出来》两首歌分别被电影《五月八月》和情景喜剧《都市男女》看中,成为片头曲。
人生只有一次做新人的机会,而王蓉用许多歌手都望尘莫及的成绩再度证明自己在唱作方面的实力。
这时碰巧口水歌成为网络热潮。喜欢多变的王蓉也想尝试一下新的音乐风格,于是第二张原创专辑《我不是黄蓉》正式推出。
朗朗上口的歌词,加上电子音乐洗脑的旋律,瞬间席卷了街头巷尾。作为最早一波的“网络神曲”,传唱度丝毫不输《爱情买卖》。
哪怕现在说起来,柴叔还能哼上两句: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
在第三张原创专辑《多爱》中,王蓉又写出了《哎呀》、《爸爸妈妈》、《水煮鱼》等多首脍炙人口的歌曲。
尤其是在《爸爸妈妈》中,王蓉首次融入了手语表演,这种前卫的思想,在当年的华语乐坛并不多见。
也是通过这张专辑,王蓉成为了比肩周杰伦的华语一线歌手,成功进入福布斯中国艺人排行榜。
当所有人都以为王蓉的事业会高开高走时,没想一手好牌,全毁在了她的嘴和性格上。
那时以那英、汪峰为首的专业歌手瞧不上这种网络歌曲,认为这种歌曲走红会影响音乐市场的质量。
王蓉却觉得,音乐就应该是有包容性的,她也从未把自己归于网络歌手。
在传出《水煮鱼》抄袭《老鼠爱大米》时,王蓉霸气回应自己压根就没听过《老鼠爱大米》,并且说这首歌的创作就是低年级水平。
王蓉傲慢且不屑一顾的态度宛如点燃了一颗炸弹。然而,让这件事再度发酵的是一首叫《芙蓉姐夫》的歌。
初代网红芙蓉姐姐靠着自己扭捏做作的姿态获得全网“群嘲”,也因此红极一时。偏偏这个时候一首由老猫作词,王蓉演唱的《芙蓉姐夫》流传网络。
这首歌的歌词站在芙蓉姐夫的角度,非常直白地嘲笑芙蓉姐姐的样貌与身材,甚至带了几分人身攻击的味道。
这首歌的迅速蹿红,让芙蓉姐夫陷入舆论的漩涡。迫于这首歌给他带来的压力,他撇下了怀有身孕的芙蓉姐姐。
人们总是会选择同情弱者,再加上那段时间王蓉并没有交出新的作品,便被打上了“炒作”与“蹭热度”的标签。
其实到现在王蓉也不知道这首歌是怎么流出去的,当时只是随口的哼唱,没想到会闯下那么大的祸。
与大国文化合约到期后,王蓉拒绝了续签15年的邀请。她将部分唱片合约签到了美国的Glory Music,并开始潜心准备自己的下一张专辑。
当她再次回到娱乐圈时,网友发现王蓉更加精致了: 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与原来那个有些婴儿肥的邻家姑娘判若两人。
2009年,王蓉在出关安检时被拦了下来,原因是证件照与本人相差太大。
一时间,王蓉被整容事件缠身。
对于整容这件事,她并没有想藏着掖着。王蓉曾多次在公开场合大方承认自己整容是因为不自信,她希望以一个完美的样子出现在歌迷面前。
尽管自己毫不避讳,但依旧引起轩然大波。网络上把她整容前后的照片拼在一起,大肆讨论动了哪里,舆论的刁难让她的新歌大受影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整容的事情还没摆平,王蓉又在节目里玩起了“失踪”。
这档节目要求嘉宾要在指定地点,召集歌迷或者路人举办一场演唱会。如果召集人数超过嘉宾的预设则挑战成功。
为了稳妥起见,王蓉人数设定为5000人。但转天正式录制时,节目组并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原来,是王蓉反悔了。
她害怕自己完不成目标,所以向导演组提出降低挑战难度,但节目组没有同意。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王蓉招呼也没打,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以至于让整个摄制组在大太阳下暴晒3个多小时,这件事儿也彻底败坏了她的路人缘。
好在她的音乐没有被“搁浅”。
此时她的第一首欧美化电音舞曲《要抱抱》在北京流行音乐颁奖礼中斩获五项大奖,成为当晚的最大赢家。
从这首歌开始,王蓉舍弃往日形象,服装逐渐“追求清凉”,舞台上的乖乖女彻底转型成妖娆的“电音舞娘”。
在成立自己的公司后,王蓉发行了一系列“神曲”,从《好乐day》、《坏姐姐》到《小鸡小鸡》,每一首都非常洗脑,同时每一首也都备受争议。
尤其是歌曲的MV,不仅造型雷人,而且舞蹈经常有擦边动作,引来不少人的口诛笔伐。
但王蓉觉得:“任何有创造性的东西都是会有争议的,因为它是新鲜的新颖的,所以才会有价值。”
王蓉像音乐世界的科学家,她一直在探索音乐更多的表现方式。
不过,她的转型大众并不支持,甚至有人觉得她精神出了问题。
这种猜测仿佛在16年得到证实。
在一档娱乐节目中,主持人要接受泼水惩罚,王蓉在把水泼出的一瞬间,将水杯砸到了主持人头上。
可奇怪的是,王蓉不仅没有道歉,反而双手高举庆祝,嘴里还哼唱着自己的成名曲,仿佛做了一件多美光荣的事情。
此时主持人一直捂着被砸的地方显得十分痛苦,节目被迫中止。
无论是在场还是在电视机前观看节目的观众都被王蓉的举动惊到了。此举让她的口碑一落千丈,事业彻底跌入谷底。
时隔多年,王蓉首次在微博上进行回应,当时她受中传师弟的邀请参加节目,毁掉她前途的那一幕是导演组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
在对台本的时候,节目组对王蓉说杯子是塑料的让她放心扔,可实际在台上递给她的却是扎扎实实的玻璃杯。
就这样,王蓉成了“替罪羊”。时至今日,真相虽然大白于天下,但这件事给王蓉带来的影响却难以弥补。
时过境迁,当王蓉重新回到大众视野时,她又回到了走穴商演的日子。
在一场演出中,有眼尖的网友发现王蓉面容憔悴,看起来十分疲劳。演出穿的高跟鞋鞋带竟然是断掉的,为了完成演出只能靠脚趾撑着地面保持身形稳定。
即使如此,她依然尽职尽责地完成每一场表演,丝毫不会马虎。
除了商演,在自媒体兴起的时代,越来越多的明星转战自媒体与直播带货求得一线生机,王蓉也想通过这种方式翻红。
网红白小白看准了这个机会,于是2020年在自己的一场带货活动中,他宣布与王蓉签约,开启了网红与明星合作的新模式。
看过她直播的人都觉得造型还算用心,再加上王蓉不俗的唱跳实力,连嗨两三首歌后气息依然稳定,43岁的她体力比那些随便跳两下就累得大喘气的爱豆强得多。
在每周两次的固定直播中,开场10分钟在线人数就已经飙升到5万人,评论区点歌的人络绎不绝。
结语:
在柴叔看来,王蓉最珍贵的就是循序自己做自己。
即使她知道音乐这条路并非一片坦途,即使自己的音乐口水化严重,但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也没有人规定音乐就一定是严肃而深刻的。
即使不被看好,即使身受质疑,也要坚持自己的热爱,也许再往前迈一步就成功了呢?
王蓉无疑是乐坛的一块宝藏,但她需要更多更大的舞台,她是否能再回巅峰,我们不妨等上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