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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机场18年孤独离世,他比电影更传奇

2022-11-21 15: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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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撰稿人|云起君

像爱电影一样爱健身。


【资料图】

当地时间11月12日,一位老人在戴高乐机场,因为心脏病突发倒在地上。

这位名叫梅赫兰·卡里米·纳塞里(MehranKarimiNasseri)的男性,在机场的候机楼逝世。

他的生命定格在了76岁,其颠沛流离的一生,终于走到了“终点站”。

除了这个拗口的本名之外,他还有一个更鲜为人知的传奇身份——电影《幸福终点站》里,由汤姆·汉克斯所饰演的维克多·纳沃斯基的原型。

《幸福终点站》

今天,时光君带大家重温这部时光评分8.2分的经典老片——《幸福终点站》。

一个难以定义的传奇

梅赫兰·卡里米·纳塞里,最为著名的人生事迹就是在法国的戴高乐机场生活了半生。但围绕在他身边的“争议”,却一言难尽。

纳塞里喜欢让别人称呼自己为阿尔弗雷德,他说自己1954年出生在伊朗,又说自己不是伊朗人;有时候他说母亲是个瑞典人,有时候母亲又变成了苏格兰人。

1972年,父亲去世之后,他被家人扫地出门。一年后,他前往英国念大学,1974年回到伊朗,参与了政治示威集会。

三年后,因为这次示威活动,他被伊朗政府驱逐出境。走投无路的他,向几乎欧洲所有国家申请政治庇护。

最终,比利时给了他难民身份。他自述母亲是英格兰人,因此他决定去英国定居。

1988年,他从戴高乐机场转机去英国途中,丢了自己的包,包里是难民签证。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办法上了去伦敦的飞机。可到了伦敦,他就立即被英国警方遣返。落地戴高乐机场,他又因为没有护照而被捕。

吊诡的事情发生了,登机前,他是合法难民;遣返后,他亦不是非法入境,警察在盘问了他几句之后,又将其释放。

从此,纳塞里被卡在了系统的缝隙里,只能住在戴高乐机场。

最初的几年时间里,他的吃穿用度都是路人和机场的工作人员提供的。他每天在候机区睡觉,在公共卫生间盥洗。

渐渐的,纳塞里出了名,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听他说自己的故事,并给他一笔小费。

2003年,斯皮尔伯格带着自己的编剧来到这里,用25万美元买下了这个故事的版权。后来这个故事被拍成了《幸福终点站》。

其实,纳塞里并不是没有机会离开机场。

1995年,比利时同意他回国,但他“必须生活在监督之下,并且不能离开比利时”,这被纳塞里拒绝了。

几年后,法国和比利时也允诺给他提供居住权,但纳塞里始终认为,自己的目的地是伦敦,又一次拒绝离开机场。

2006年,在戴高乐机场生活了18年之后,他因为健康问题而被送往医疗机构治疗,这是他首次离开机场。

随后的十几年时间里,他辗转生活在医院、疗养院和巴黎的人道机构里。

几周前,他从定居点逃出,又回到了戴高乐机场,并在这里度过了人生最后的时光

——或许,在他的心里,戴高乐机场,才是他真正的“终点站”。

好莱坞式的改编

虽然纳塞里本人的故事,沾有一丝魔幻并沾染上了政治色彩,但好莱坞的编剧却并不想将此特色发扬光大。

他们借用了纳塞里的故事框架,完全重造了整个故事的生态。

在《幸福终点站》中,汉克斯所扮演的维克多,因为自己的祖国发生了政变,而不得不滞留在机场中。

一开始,他笨手笨脚,不断遭受现实的打击。但很快,他自学了英语,和机场的工作人员打成一片,并以一种开放热情的包容态度,应对这里的一切。

影片在一定程度上,构建了一个东欧小人物,在美国的机场里成长为美式英雄的故事。

尤其是维克多帮助俄罗斯的公民,用“公羊药”逃避美国海关扣押的情节,更是将个人反抗体制、冲破权势的勇敢、善良,烘托得无以复加。

在故事里,维克多首先用自己的勤奋、肯干解决了温饱问题;再用自己的正直、诚恳等等品质,在陌生的环境里,树立起了良好的自我形象。

最终,他以自己的人格魅力,赢得了几乎所有人的喜爱。

他改变了机场工作人员的固有观念,当他要离开机场,踏入纽约的时刻,机场里的所有人,都为他的践行送上了祝福。

可以说,维克多在这里,通过与他人的相处,实现了自己的社会价值也实现了自己的美国梦。

在电影的表现中,维克多从未蓬头垢面,也从没有衣不遮体。

他随时随地保持整洁和体面。为了和心爱的空姐约会,他甚至攒钱买了一套西装。

在现实中,纳塞里在戴高乐机场,也活得非常有尊严。

他不是流浪汉,更不是无业游民;他也从未依靠卖惨来摇尾乞怜。

纳塞里每天都会在卫生间整理自己的仪表,会把洗好的衣服放在手提箱上晾干;他时常去机场的餐厅吃饭,还会给餐厅的服务员小费以示感谢。

在影片中,最大的反派是史坦利·图齐所饰演的弗兰科。

他的“使坏”仅限于他不希望维克多破坏自己的机场,更不希望他成为自己升职道路上的绊脚石。

究其实质,他并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坏蛋”,只是一个利己的教条的可怜虫。

因此,整部影片的呈现,十分符合好莱坞的标准审美。

一个外来人,在半踏入美利坚的“灰色地带”,经过了一系列的改造,习得了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实际上,这就是《独立宣言》中赋予众人不可剥夺的权利。在一个更大的角度上,这是好莱坞交给观众的一种价值观念。

而灌输这种价值观念,也即是好莱坞改编的精髓。

当年的政治正确?

左手是纳塞里在航站楼里逼仄的半生;右手是维克多浪漫的轻喜剧。

制造这种撕裂感的,并不是导演对于原型人物的“精神剥削”,而是电影这种艺术形式的要务之一:完成叙事主体。

需要完成叙事,就一定需要配合与人物。

为此,编剧设计了性格迥然的各色机场人员,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美国的少数族裔——潜逃的印度移民,对爱情怯懦的拉美小哥、黑人行李员等等。

唯一的白人男性,是反派弗兰科。

片中的女主角,凯瑟琳·泽塔-琼斯所饰演的空姐,她希望得到爱情,又优柔寡断,裹足不前。

唯一身材正常、情商正常、价值观正常的,是一个无法踏足美国的外来人。

在群像上,编剧告诉观众,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在政治理念上,故事表明,美国是一个开放自由的国家。

在软实力的展示上,“外来人”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不过是一份工作、三餐和居所;以及一个萨克斯手的签名——对美国人来说,这唾手可得。

这样的人物设定和故事框架,其实早早就埋下了政治正确和政治不正确的伏笔。

只是,正确与否,并不一成不变,总是与时俱进的。

毕竟电影不变,但影评总是在变。

具体到《幸福终点站》的个例上,影片展示了美国强大的一面,也表露出了温情又无伤大雅的自嘲。

这与现阶段无情揭露社会阴暗面的主流影片,似乎大相径庭。

该片创作于2003年,上映于2004年,距离911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里,机场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安全”的地方,如何用电影宣传航空业力挽颓势于狂澜,将机场塑造成“乌托邦”,也是一种政治上的正确。

因此,这并非电影在粉饰太平,而是电影的首要目的,是完成主题叙事。

因此,我们无需忿忿不平于编剧没有深挖纳塞里的精神世界,毕竟在2004年的好莱坞,研究难民的过往和认知问题,并不是时代的主旋律。

我们无需批评好莱坞的莺歌燕舞,毕竟在2004年,对于机场这一特定场所的歌颂和赞美,是时代的要求。

我们更无需批评斯皮尔伯格,没有能展现出自己对于难民的体恤,对于社会道义的追寻,就像他在《辛德勒》里表现的那样。

毕竟,他只是在纳塞里的故事里,发现了叙事和类型片的可能性。

他只是在故事的角度上,完成了剧本的叙事任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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