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关于赵高身世之谜在正史记载甚少,现有资料多为个人揣测,故小二黑参考诸多秦国野史整理,仅供参考。
因躲避战乱,赵高之父赵若诚,带儿子赵高以及家眷离开家乡赵国代城,投奔义兄赵国王室公子赵嘉所在的赵国首都邯郸。
1.初入邯郸,顽皮聪慧的赵高被仆人歧视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邯郸城的确是十分热闹的都城,一路上把赵高看得眼花缭乱。
进了邯郸宫,赵高的一家就被赵嘉安顿在一个告老还乡的大臣故居生活。此故居已经闲置一年多了,本是有些破败,赵嘉吩咐筑造工把它里里外外修缮一新,配齐了室内的摆设和用具,其奢华程度与王宫重臣的待遇不差上下,还重新配了五、六个佣人。
赵高感到十分新鲜,一进宅第,就在每个房间、廊坊窜来窜去,这也看看,那也望望;这也动动,那也摸摸,觉得是进入了另一个天地。
赵高来到清溪环绕的一座假山边,一条清水潺潺的玄泉挡住了去路。赵高看着假山坐落在这泉水包围的岛中,假山里奇花异树郁郁葱葱、姹紫嫣红,那种贪玩和好奇心驱使他非要过去看不可。于是,他就脱去鞋子,挽起裤脚,下到玄泉里,趟水过去,没想到玄泉挺深,“扑通”一声,赵高掉进了水里,扑腾了半天,才游过玄泉,爬上了岸。
此时,虽是春天,花开草绿的时节,但春寒尚未完全离去,赵高在微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他不得不找一个朝阳的地方,脱去湿衣服,将水拧干晒在假山下,光着身子在假山攀玩起来。
儿时赵高顽皮贪玩
不一会,赵高就攀上了假山的顶峰,这里有一座亭阁,亭内塑着一个山神。
赵高越过亭子的栏杆,走到山神跟前摸了摸,突然感到想小解,就从亭子里出来,站在假山顶,顺着北面“悬崖”,向玄泉里呲出一条线来,看着那条线直泻而下,赵高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原为大臣当仆佣的卢三斗老头子走来,看见赵高如此这般,马上生出一脸的鄙夷来,大声地斥责赵高:
“怎能这般浑闹,对山神如此无礼,要受到惩罚的,真是乡野顽童!”
卢三斗是来找赵高回去用膳的。
“成何体统,这么大的孩子竟赤着身子,真是毫无家教!”卢三斗虽是仆人,对赵高这个刚进宅第之门的主人公子,毫无恭敬的意识,看着赵高的玩痞之相,庸俗之态,卢三斗潜意识觉得赵高跟自己同样卑下,甚至还要低贱,起码他在京城邯郸城中混了几十年,总比一个刚从偏僻乡野来的顽童要知书达礼,要高贵许多!
赵高把晒在假山上的湿衣服收作一团,用一只手举着,游过了玄泉,爬上了岸,用手抹了抹身上的水,把衣服穿上,跟着卢三斗往回走。
一路上,赵高瞪着卢三斗,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赵高虽然年纪不大,但很会察言观色,卢三斗对他的态度,他很反感,只是他刚从代城迁到邯郸,第一次与卢三斗打交道,对于自己,对于卢三斗,他都没有把角色定位,还没有强烈认识到自己是主子,卢三斗是仆从。
赵高在心里骂了一阵子,就把卢三斗歧视他的行为深深地刻在心里,并发誓要做人上人,将来收拾看不起他的人。
用过膳后不一会,天就晚了。几天的劳累,赵高一家人都很疲倦,一等仆人赶紧把床铺收拾好,赵高就去了西厢房里的床上躺下,不一会就进了梦乡。
转眼就过去了半年。
虽然赵若诚一家人,备受赵嘉照顾,生活得荣华富贵。但是,赵若诚过得并不是十分如意。邯郸城里的王公贵族总是对赵若诚若即若离,赵若诚总是感到生活在上层社会这圈子之外,他们中有的对他以笑脸相待,但这笑脸像是刻意装出来的,即使是装的,也不是装给赵若诚看,而是装给赵嘉看的;有的干脆就表示出对赵若诚看不起,甚至有的还冷落议论赵若诚,赵若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痛苦和失落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近来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折磨着他的心。
赵高年少,不知愁滋味,但这个小小年纪的赵高,也感觉到自己依附着别人生活并不光荣,被人歧视也不舒服。正因为他有这个意识,他才处处显示自己并不比王公贵族子弟差。孩子的这个举动,让赵若诚更加感到揪心,为此,他下决心改变自己,改变全家的形象,使自己被王公贵族接纳,成为他们中名副其实的一员。
之后,赵若诚在义兄赵嘉的引荐下,结识了魏国公子信陵君魏无忌(曾窃符救赵大破秦军后,在赵国居住十余年)。
赵嘉、赵若诚、信陵君三人谈了很多很多,也谈得很投机。从此,赵若诚与信陵君结下了很深的友谊。
2.赵高在学堂被师生欺辱,辍学回家,自学文字法律
这段时间,赵若诚一直在琢磨着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来让王宫和都城的王公贵族看看,他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晌午时分,他正越想越烦躁的时候,赵高鼻青脸肿,一脸血迹地溜回来了。
“高儿,怎么一脸血迹模糊。”赵若诚严声厉色地质问。
“我……我……”赵高支支吾吾地。
“你什么,怎么不上太学,逃学而回?”赵若诚又高声地吼着。
赵高母亲听到赵若诚高声嚷嚷,就闻声走过来,她问赵高:
“高儿,你好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闯了什么祸,对爹娘说来。”
“他们骂我,说我全家都是宫里养的狗,说我是小狗仔子,说你和爹是一对老狗,光会吃食又不会叫的乡野蠢狗。他们还欺负我,我就揍了他们……”赵高说。
今日太学,是太学师讲授孔圣人的《春秋》,太学师提问了好几个问题,与赵高一起上太学的王公贵族子弟都答不出来,赵高毛遂自荐地站了起来,一一回答了太学师的提问。太学师很高兴,连声称赵高有子路之灵性(子路:孔子的学生)。王公贵族子弟听老师表扬赵高有孔圣人弟子聪明,当然不服气。一下课,他们就以孔子周游列国时,郑国有人称孔子“丧荡得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这个故事来污辱赵高,并对赵高推推搡搡的,赵高忍无可忍,就与他们打了起来。赵高势单力薄,哪是他们的对手,结果被打得鼻血直流。
少年赵高被人欺辱
这本不是赵高的错,可是太学师却袒护那些王公贵族的子弟,责罚赵高三十大板。赵高一气之下,就逃学回来了。
“孩子,咱们现在蛰伏在公子赵嘉的羽翼之下,吃白食,就会被他们看不起,要想获得他们尊重,只有靠我们自己奋斗,不再当窝囊废。”赵若诚说,“你不能就这样不上太学堂了。”
“爹,那地方不是咱去的地方。太学堂,儿是死也不去了。不过,学知识,儿绝不会松劲的,儿一定要学出个样子,让那些贵族子弟瞧瞧。”赵高说。
从此,赵高起早贪黑,学习文字,学习法律。正因为赵高是自学,虽然没有太学堂的知识系统,但是他博学,后来秦始皇一统天下后,下令“书同文字”,用简化的秦文小篆作为标准文字,废除西周以来的大篆和东方六国通行古文以及其他异体文字,文字一统中,一项重要工作,就是编写小篆字书,作为学童必读的读本。这个工程就是赵高和李斯等人领衔完成的。赵高还以自己厚实的法律学识,成为秦始皇的法律“顾问”。成为胡亥的法学导师,并主持全国的判决讼狱。
赵若诚看着赵高夜夜挑灯苦学的身影,既感到欣慰,又感到心疼。心想:“这不都是我赵氏衰落了,今日依附于人,寄人篱下才活受这般苦罪,哼,我赵若诚一定要光宗耀祖,定要出人头地!”
3.赵嘉失势,赵高从军,初上战场,欲当逃兵
之后,秦军进攻魏国,信陵君魏无忌统领赵国十万兵马前往魏国,统率魏、赵、燕、韩、楚五国大军抵抗秦军,破秦后告病隐居。屋漏偏逢连夜雨,赵孝成王去世。赵国新立君主是太子赵偃,即赵悼襄王。
赵悼襄王原来就与赵国的一位名妓相好,并十分宠幸她,与她生了一个儿子叫赵迁。赵悼襄王对庶子赵迁的宠爱甚于嫡子赵嘉。赵悼襄王继位后,公子赵嘉的势力受到较大的削弱和抑制。在这种情况下,赵若诚就更受到王公贵族的歧视。赵若诚感到自己出人头地的希望已成了泡影,就把光宗耀祖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赵高的身上。
转眼又是几年过去,公元前241年,各国诸侯又商议联合起来,建立合纵阵线,共同对付秦国。
这次合纵抗秦,除了齐国以外,赵、韩、魏、燕、楚都出兵参战,公推楚国为首领,拜春申君黄歇为上将军。
此时,赵高已经17岁。
赵若诚得知赵国派大将庞煖领兵,参加合纵阵营,就亲自把赵高送入军营,想在抗秦中邀功请赏,出人头地。
赵高随赵国几万兵马来到蒲坂,准备听从春申君的指挥,由蒲坂从华州向西,欲去袭渭南,直逼潼关。
这一日晚上,庞煖令军士扎寨安营,并吩咐加固寨营的防守。赵高第一次从军,心里十分惧怕,睡觉前,赵高跪拜了五岳山神,以保自己平安。尽管这样,赵高还是十分害怕,他在心里想,一旦开战,大将军率领的营帐最安全,赵高便悄悄地溜出自己的营帐,潜匿在庞煖的营帐外。果不其然,夜深人静时,突然遭到了王翦率领的秦国大军攻袭。
秦军攻袭
原来春申君把各国合纵的将军都召集来商议讨秦妙计。春申君对大家说:“讨伐秦国的兵马每次出师都走函谷关。此乃兵家必争之地,秦军对此的把守非常严密,所以,每次攻打此地均以失败而告终。这次伐秦如果我们取道蒲坂,定让秦军始料不及,我们则出其不意,从而克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破灭。”上将军春申君黄歇的意见得到大家的赞同。
没想到秦丞相吕不韦派将军蒙骜、王翦、桓齮、李信、内史腾各率五万兵马在潼关附近安营扎寨与各国联军对垒。王翦根据战场的形势变化,对吕不韦说:
“不如我们五路兵马,先集合起来,形成拳头,攻其一点,方能取胜。”
吕不韦同意王翦的意见。
“三晋(魏、赵、韩)离秦国较近,这几年与我们交战颇多,对我们的情况较为熟悉,而楚国在南方,各军队中,只有楚国军队行军最远,且多年来与秦国未战,不如我们五路军马合力攻楚,只要充当首领的楚国军队吃了败仗,其他四国定会望风而逃。”王翦又说。
“此计甚妙。”吕不韦很赞赏王翦的意见。
于是吕不韦命王翦暗地里挑选一万名精兵,前去偷袭楚军。没想到秦军中有个管粮草的官,叛变投奔楚军,将王翦偷袭楚军计划告诉了春申君。黄歇大吃一惊,便无心与王翦对阵,立刻下令拔寨撤退,连夜逃跑。王翦率兵马见楚军已跑,就改道袭击了赵军。
赵高听秦军攻营,十胆就吓破了九胆。于是,丢下兵器,拔腿就溜,没想到正碰着庞煖持剑站在营门前,大声喝令道:
“坚守营寨,不准出去,擅自行动,马上斩首!”
赵高一见庞煖,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掉头往回跑。
大将庞煖见赵高反应机灵迅速,执行命令行动快,便问身边部将:
“带头往回走的军卒为何人?”
“回大将,他乃公子嘉义兄、赵若诚之子,名叫赵高。
“噢。”庞煖对赵高留下深刻印象。
秦兵攻了一夜,也没有攻破赵军的营寨,到了天亮,军士们已经很疲惫。这时,庞煖指派赵高去求援兵。赵高虽然胆怯,但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提出为保万无一失,再派一名使者,让他二人同行。庞煖又派了一名叫左渚的人,与赵高为伴。几个时辰过去,燕、韩、魏国军队都赶来了,共同击败了秦军,王翦和蒙骜只好退回营地。
秦军败退下去,庞煖与燕、韩、魏国的大将相见,独不见楚国的军队,一打听,才知他们早就逃跑了。
“看来合纵抗秦的事情,以后再也办不到了。”庞煖叹了一口气说。
安顿好燕、韩、魏军大将,才发现赵高没有回来,便叫来左渚询问,左渚说赵高让他回来报告将军,援军立刻就到,只是楚国军情未知,他去了楚军营寨探听情报。
“此去凶多吉少,楚军的营寨早就在秦军手中了。”庞煖说。
各国大将听说楚国军队逃跑了,都提出撤军回国。于是,韩国和魏国的军队先撤回本国,至此,中国历史上,合纵抗秦就完全宣告结束了。
当然赵高已经不可能在这次军事行动中使自己出人头地,只好在邯郸城中继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史料整理编纂:小二黑以今说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