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传出了一条足以引爆全球市场的消息:向中国出售石油时考虑使用人民币而非美元。很显然,这事儿确实不小,毕竟在此之前印度、白俄罗斯已经表示不使用美元与俄罗斯进行石油交易,就已经对与石油直接挂钩很多年的美元不利。而沙特作为石油大户,考虑用人民币结算石油的举动无疑是给美元的又一重击。
事实上,有数据表明全球近八成的石油交易都使用美元,沙特阿拉伯更是从上世纪70年代就在用美元交易石油。那么,为何如今沙特要一改常态,要考虑用人民币结算石油呢?其实在笔者看来,主要在于以下两个原因:
其一,沙特对“石油美元”的忠诚已经换不来美国对等的安全保障。大家都知道,沙特能够坚持使用美元交易石油,这条件就是美国要保证沙特的安全。但是近些年的也门冲突、卡舒吉遇害事件,促使沙特与美国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而到了现任美国总统拜登这里,美国和沙特的关系已经不再热络,而沙特也开始不避讳地公开指责美国,甚至沙特王储公开表示拜登此前的指控不仅侵犯了他的人权,还伤害了他的感情。
此外,除了拜登政府在沙特与也门胡塞武装的冲突中未对其给予足够支持外,恢复伊核协议、撤军阿富汗也让沙特感觉到满满的不信任感。
其二,目前全球部分国家已经开始积极推进“去美元化”。众所周知,所谓的“美元霸权”是美国“剪羊毛”的利器,随着俄乌之前突然爆发冲突,通货膨胀的“阴云”密布,而美国却趁着世界各国尽力疏解通胀的时候加息收割资产,甚至还冻结了俄罗斯、阿富汗等国家的资产。显而易见,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还要不要信任美国”就成了许多国家担忧的问题。有一说一,如今不论是多国讨论央行数字货币,还是加强与人民币及其他货币体系挂钩,那都是刻意减少对美元的依赖。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倘若沙特真的考虑用人民币结算石油,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最直观的当然是人民币的地位显著上升。从当前的石油市场来看,世界第一大原油出口国沙特同时也是我国石油进口最大来源国,毕竟去年沙特超四分之一的出口原油都是我国购买的。
需要关注的是,目前人民币全球支付占比3.2%,稳坐全球第四的位置,而如果沙特之后的原油都用人民币计价的话,人民币的全球支付占比会更多,这在世界货币体系中的地位自然是提高不少。当然,如果“人民币结算石油”被全面推广,人民币占比猛增势必会对“美元霸权”造成巨大冲击,更有甚者,“美元霸权”崩塌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可能有人会说,只要“美元霸权”还存在,沙特就不会用人民币结算石油。就目前来看的话,有不少人是持有这一观点的,而其中就有一位美国高级官员认为沙特以人民币向中国出售石油的想法“可能性不大”,至于理由嘛,就是此前沙特与美国关系比较紧张时,沙特就提出了“用人民币结算石油”。换句话来说,沙特方面只是想借机向美国施压,因为沙特所使用的货币里亚尔与美元挂钩,打压美元也意味着沙特的经济也会被波及。